武庚看向了尤浑:“尤爱卿呢,你敢吗?”
不敢不敢!
他哭丧着脸道:“微臣听陛下的。”
“胆子不大,态度还算可以,知道你不中用,我也不为难你,我给你一个任务,五天之内,让朝歌内外,特别是屯垦营的人都知道乌顺的大名,历数他的罪孽,要让整件事成为所有人的谈资……同时告诉所有人,我,武庚,是绝对不可能杀乌顺的,因为他是我的至亲!
能做到吗?”
“倒是可以,可是为什么呀?”
费仲道:“陛下不是说过了吗?要办大案,办铁案……”
尤浑有些明白了,这是要把乌顺的名声抬起来,让所有人都知道,只有这样,杀起来才有威慑力。
“费爱卿么,我给你八天的时间,你自己算一算时间,最好是第八天中午,拿着乌顺,高调进朝歌!”
费仲点点头:“臣,尊令!”
其实武庚是可以拒绝费仲,但他没有这样做。
其一是他对乌氏没有任何感情,
其二是从时机上来讲,已经到了表明态度的时候了,
法令是商容上书请奏,几位辅政大臣共同商议而成,
如今黄太后在曲城做下了大事,承担了极大的压力,
那么他作为干儿子,就应该旗帜鲜明地支持她,将她身上的压力拉一部分回来,
而且他身为大商的王,虽然是篡位而来,但该有的担当还是要有的。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麾下众人,从黄太后、黄飞虎往下,费仲、尤浑、冯习再往下……许许多多的人依附在他身边,一直在竭尽全力地辅佐他,为他推动废殉令,安置难民和奴人,
他们做得够多了,
武庚对他们说道:“事,你们来做,
名,我自己来背,
你们放心,我不会亏待自己人的……”
两个奸臣连连点头!
送走了费仲、尤浑,武庚又见了几个心腹,布置了一些任务,然后忍不住使劲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但他已经开始担心自己的小命了。
一旦他干掉乌顺,那么王族内部必然会分裂,不,也许不会分裂,而是所有人都旗帜鲜明地反对他,到时候别说坐稳王位了,恐怕连生命安全都难以保证,
于是他很自然地想到了放在红名监狱里的丹鼎、阴阳石和青莲。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