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黛玉道:“有了,咱们以花为辅,以人为主可好?”
“怎么说?”贾宝玉问道。
“一个‘虚’字,一个‘实’字。实字便用菊,虚字则是通用的拟人,如此即是咏菊又是赋事,前人也没听这样作过,也不落俗套,如此赋景咏物尽皆在其中,又新鲜,又大方,如此倒是后定然让他们吃惊。”黛玉笑着解释道。
贾宝玉略一想就知道黛玉的意思,赞同道:“如此甚好,说起这我想起以前读过的一首《画菊》,“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虽说此题目虽是别人作过,但也没有几首,你看可还使得?”
黛玉笑道:“正可,你说这我倒是想起了一句‘耐寒唯有东篱菊,金粟初开晓更清。’这是香山居士写的《咏菊》咱们此时不妨拿来也用。”
“妙也。宋代周敦颐的《爱莲说》中写道‘菊之爱,陶后鲜有闻。’咱们虽然不是隐士,和五柳先生也非一路人,但赞咏菊花有何不可?”
“只是咱们也不可都用前人所有的,该当自己想几个才是,否则等真的拿出来,她们怕是也不依。”贾宝玉笑道。
黛玉听了,低头沉思,片刻说道:“我说一个《菊影》如何?”
“甚好,皓月当空,菊花岂能无影?”
“我这也有了一个,《菊梦》如何?”贾宝玉道。
“说是菊之梦倒不如叫做《梦菊》才好。”黛玉笑道。
“《梦菊》也好,只是人的味道重了些,不过两者都可。若是到时候题目真的不够了也拿来凑数。”
黛玉点头称是。
“我又有了。”黛玉笑道。
“什么,快说来听听。”
“《问菊》可好?”
贾宝玉拍案叫绝:“万物皆落叶,唯独菊花碌碌开在深秋,有此一问岂不妙哉?”
“《访菊》如何妹妹?”
“为何要访?我却要加上一个《忆菊》,忆之不得才会去访,如此才更为妥帖。”黛玉笑道。
宝玉拍手称道:“若如此,访得菊花,却需《种菊》,我就来个《种菊》一题。”
“咱们莫不如将刚才的咏菊、画菊、菊梦、菊影都连上可好?”黛玉道。
“正和我意,不知我的种菊妹妹该如何接?”贾宝玉笑道。
“既种必开,若是独自欣赏岂不可惜?却需相邀几人对而欣赏,《对菊》可好?”黛玉道。
“观赏时间不足,当用瓶子供之,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