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阿史那珍道:“兄台请!”
谁知阿史那珍则是摇了摇头道:“贾兄虽然豪爽,但却是对酒道不甚了解。”
“怎么说?”贾宝玉笑道。
“好酒却需要好杯的映衬才好,如果没有好的器皿确是大大的浪费了美酒。”阿史那珍道。
贾宝玉还是第一次听人说喝酒还要讲究器皿呢,想到这笑道:“以前只听人说起喝茶讲究器皿茶味更美,却是第一次听到有说喝酒却也讲究器皿的。”
“愿听兄台高论。”
阿史那珍道:“美酒再好也需要酒杯的衬托,所谓喝不同种类之酒,自然也需要不同种类的杯具前来衬托,喝汾酒自当用玉杯,唐诗有云:‘玉碗盛来琥珀光。’可见玉碗玉杯,能增加酒色。”
贾宝玉从未听过有此论调,但见他说的有理有据,仔细思来却有些道理,不禁点头赞道:“正是,正是。”
见贾宝玉赞同,阿史那珍更是开心,有指了一坛酒道:“这是甘凉盛产之白酒,酒味极好,只可惜却少了一股芳香之气,最好使用犀角杯盛之而饮,那就醇美无比,须知玉杯增酒之色,犀角杯增酒之香,有此才能更加增添酒色。”
贾宝玉在贾府中虽然也不缺好酒,但何曾想过这些?今日听阿史那珍侃侃之言,顿觉得甚为有趣。
这边阿史那珍继续说道:“至于葡萄酒吗?”
阿史那珍沉吟半晌笑道:“不知道贾兄有何高见?”
见他出言相考,贾宝玉沉吟片刻笑道:“所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当然是要用夜光杯了。要知道葡萄美酒作艳红之色,我辈男儿饮之,未免太过于女儿气,未免豪气不足。葡萄美酒盛入夜光杯之后,酒色便与鲜血无异,饮酒如同饮血一般,如此岂不壮哉?”
阿史那珍哈哈一笑道:“贾兄果然多才,正是,正是。”
两人越谈越是兴起,只见阿史那珍指着一坛酒道:“至于这高粱酒吗。”
“此乃最古老之酒,乃是夏禹时仪狄作酒,禹饮而甘之,那便叫做高粱酒了。”贾宝玉接道。
“正是正是,世人只知道大禹治水,造福后世,殊不知治水虽是福泽后人,但造酒更加是个大功。饮这高粱酒,须用青铜酒爵,才有古意。”阿史那道。
“青铜酒爵锈迹斑斑,能用此来喝高粱酒确实是一大快事,阿史兄果真对中原文化研究颇深。”贾宝玉笑道。
阿史那珍摇头道:“我是常年醉于此道,能说出这些话来并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