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范一统这时插话道。
林创眉头一皱,心道:“这个范一统,整日只知研究人际关系,正事一点不干,还偏偏仗着是局长的亲戚,占据了科长位置。”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再是个饭桶,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科长,我已经把证据收集齐全了,人证、物证都在,不怕袁佐才不承认。”林创耐着性子道。
“你那些人证、物证不管用,袁佐才一定会说你这是栽赃陷害。”范一统道。
林创心中一惊,心道:“这话说得真准,犹如亲见。看来,对于人情世故的把握,范一统还是有自己的心得的。”
“科长,我已经派人去提徐寿先了,只要徐寿先当面指认,我不信袁佐才还会抵赖。”
“林组长,你别太自信了,即使徐寿先当面指认,袁佐才也不一定会认罪。找到赃款,这才是最重要的事,也是最重要的证据。找不到赃款,再多的证据都可能被推翻。”范一统道。
什么,被推翻?这怎么可能?
林创抬眼看向段以德。
“林组长,宗部长已经把电话打到局长那里了,发下话来,若是明日中午之前找不到确凿证据,让局长亲自送袁佐才回工商局。”段以德摇摇头,非常无奈地说道。
“明白了。处座,科长,如果没有其它吩咐,那我先去忙了。”林创道。
“去吧,时间紧迫,抓点紧。”段以德道。
“是。”
……
出了段以德的办公室,林创这才明白,当初为什么把这个案子交到自己手上。
还没有最后定案,刚抓了袁佐才,并发症就出来了。
若是因证据不足再把袁佐才给放了,那后遗症就更大了。
宗玉文虽比不是巩汉章在委员长那里吃得开,但也是浙江人,是委员长的亲信手下。
袁佐才被抓,他肯定脸上无光,这跟袁佐才是不是他的亲信无关。为了挽回脸面,宗玉文一定会竭力洗白袁佐才的罪名。
这样一来,警察局就是一个软杮子,好捏。而他林创,必然会成为弃子。
到时候,毫无根脚的他,一定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奶奶个熊,袁佐才不承认可不行,就算找不到赃款,也得让他开口认罪。否则,那就是放虎归山了。打虎不成反被虎伤的事可不能发生在我的身上。”林创暗暗下了决心,心也慢慢硬了起来。
回到审讯室,吴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