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创把高三妹抱回她的房间,刚放到床上,她就醒了。
“林,林先生,我,我害怕,长华不会死吧?”高三妹一醒过来,紧紧抓住林创的袖子,哭着说道。
林创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心说:“你爱周长华,为什么还要捅他刀子?既然捅了,为什么又是一副又痛又悔的样子?他和你有婚约,可他已经变了心,为什么还要在他这颗树上吊死?”
林创很想质问她,但二人并不熟悉,过分关心或者过分苛责都是不对的。
林创不会做那样的傻事。
“没事,没有刺中要害,不会有事的。”林创安慰她道。
“林先生,你可能不知道,我跟长华已经有了婚约,来朱府之前,他跟我说,等挣了钱,就回乡成亲。谁知道,他一见那个狐狸精就五迷三道的,完全像变了个人一样。我质问过他,可他说那个狐狸精在府里很有地位,不能得罪。我就不明白了,不能得罪就非得跟她干见不得人的事?原来还好,还知道背着我,现在可好,竟然当着我的面眉来眼去,我这心真跟刀割一样难受。
早就想闹起来,闹到先生和太太跟前,看谁能得了好?可是,临来南京时,我娘告诉我,我们既然订了亲,我就是周家的人了,万事要顺着姑爷。
林先生,你有文化,比我们有见识,你说我该怎么办呀?这样的日子还能过下去吗?”
林创呆呆听着,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能说过头的话。
“高姑娘,你性子和善,温柔、善良,老天不会跟好人过不去。我看周师傅心里还是有你的,你伤了他,但他好像并不恨你,自己腿上流着血,还让我把你扶回房来。这不说明问题了吗?”
“林先生,我就是想吓唬吓唬他,没想真杀他,我想杀的是那个狐狸精!”高三妹边哭边道。
黑灯瞎火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有瓜田李下之嫌。
林创觉得这样不是事,他找到灯绳把灯拉开,正色对高三妹道:“高姑娘,你这样一说,那我不得不劝你一句了。现在是民国了,别说你和周师傅只是订婚,就算结婚了,也可以离婚。你要是觉得离不开他,那就容忍他的一切,包括他的错误。如果你恨他,完全可以离开他,开始新的感情生活。
这两条路都可以走,但万万不可生了杀人泄恨之心,害人害己,什么也得不到,弄不好还坏了自己的性命。”
高三妹听了林创的话,呆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