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针也指向了七点。
林创这才下车,戴上礼帽,把帽沿稍微压了压,迈着从容的步子,往饭店走去。
进了饭店,看到大堂右侧有一组沙发,有一个身着长袍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林创走过去坐下,看中年男人手里拿的是一张《申报》,而他右手边,还有一本张恨水的《啼笑因缘》。
林创知道,此人就是要接头之人。
他看了看周围无人注意,于是问中年人:“先生,可以借看一下吗?”
那中年人从报纸后面抬起头,打量了一眼林创,问道:“你是说《申报》还是《啼笑因缘》?”
“《啼笑因缘》。”林创答道。
那人也不答话,把书递给林创,道:“同是张先生的书,其实我更喜欢《金粉世家》。”
至此,暗号全对上了,一个字都不带差的。
“二楼,高升包厢。”那人轻声说了一句,起身走了。
林创随后跟了上去。
进了包厢,那人关上门,紧紧地与林创握手:“你好,林老板。”
林创一怔:“你认识我?”
“不,老板让我这样称呼你,你的具体情况我并不清楚。另外,老板指示,我的身份不用瞒你,我是上海站站长赵子桓。”那人道。
“哦,原来是赵老板,失敬失敬。”林创赶紧使劲握了握赵子桓的手。
“请坐。”赵子桓坐到主位上,又伸手让林创坐到自己一侧。
林创坐下之后打量了一下包厢,赵子桓会意:“林老板,不用担心,我已经检查过了。”
很快,酒菜上来,二人边吃边聊。
“陈怀君为什么叛变?”林创问道。
“陈怀君来到上海以后,情绪一直很低落,工作也不主动,很消极。为此,我对他很不满,明着暗着敲打过他几次。没想到这家伙竟然破罐子破摔,私下去烟馆吸上了大烟。
这事也是前不久我才发现的。
因为日本人占了上海,整个上海站被迫转入地下活动,我命他带领五名队员潜伏到公共租界,并各自找好了掩护身份。
前几天,一名叫简怀玉的队员越过他私下跟我联系,说他把经费全部扔到了大烟馆,我这才知道他吸上了毒。
一听这话,我马上下令将他逮捕,准备请示老板,将他就地正法。
没想到,等我的人赶到他的住处,他已经跑了。
我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