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林创问李洪林:“那男的开的什么车?车号是多少?”
“不是,那男的没有开车,上的是张劲庐的车。”李洪林答道。
“往西去了?追上去。”林创铁青着脸命道。
“是。”纪老六应了一声,一轰油门,车子迅速滑行出去。
一直追到乍浦桥头,也没有看见张劲庐的汽车。
“老板,要不要打听一下徐翻译?”纪老六问道。
“不,往南追,走外白渡桥,往老城区,重点注意宾馆、酒店、娱乐场所,看有没有张劲庐的车。”林创命道。
“是。”纪老六应了一声,方向盘一打,汽车在乍浦桥头往南驶去。
林创之所以不让去打听,是因为他断定张劲庐既然跟陌生男人走了,肯定是去娱乐场所,但绝不会往法租界走。
因为张劲庐的身份,去法租界并不是那么容易,必须报经上峰同意,办理临时通行证才可以。
他的判断是对的。
纪老六把车开得飞快,又追了三五分钟,远远看到了张劲庐的车。
“老板,追上了。”纪老六道。
“缀着它。”林创命道。
“是。”纪老六应了一声,把车速降下来,远远地缀着张劲庐乘坐的那辆车。
那辆车过了外白渡桥,三拐两拐,拐上了静安寺路,在一个叫做“仙乐舞宫”的舞厅门口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一个身着白色衬衣、青色背带裤的青年男子走下车来,随手把车门关好,迈着轻快的步子往舞厅售票处走去,不一会儿,拿着两张票,眉飞色舞地回到车里。
这个男人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岁出头,确实是一表人材,头发梳得油光发亮,五官清秀,长得还算可以,虽然比不上自己帅,但也算是帅哥一枚。
林创见了不由妒火中烧,心道:“好你个张劲庐,原以为你是个纯情女子,没想到,你特么就是个骚货啊。竟然背着我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行,看我如何收拾你们两个。”
不过,林创虽然气得肝疼,但看这个青年不像小门小户家出来的,肯定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公子哥。
林创想到自己的身份,倒是加了个小心:“先了解清楚此人是什么身份再作打算,我且忍耐一时。”
就在林创沉吟之际,只见张劲庐和那个青年走下车来,二人亲热地说笑着,往舞厅北面一家饭店走去。
饭店名叫“金鱼饭店”。
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