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见她头皮发青,面容消瘦,显得眼睛更大。
令潘寿感到欣慰的是,女儿皮肤白里透红,想来身体已经完全恢复,心病也渐渐痊愈了。
“唉,我女儿这么漂亮,可惜已经心如死灰,否则就算再嫁也不愁找不到好人家。叶耀先这个挨千刀的,害我女儿不浅!李士群这个混蛋,老子早晚要弄死你!”潘寿看着女儿,心里叹息着,新仇旧恨又涌上心头。
在他看来,女儿之所以跳楼,根本不是殉情——哪有为养小的丈夫殉情的?而是为李士群所逼。
叹息了一回,潘寿不敢把情绪带到脸上,知道女儿向来不进前院,见她忽然来见,知道必有缘由,于是轻声问道:“贤儿,今日这是怎么了?找爹有事?”
“爹,孙天新有难,女儿恐怕连累父亲。”潘惠贤静静地说道。
“谁?孙天新有难?贤儿,你修行修傻了吧?他现在在警察局只手遮天,他会有难?”潘寿笑着问道。
“爹,女儿修行于世外,有些事反而看得更清楚。孙天新这人没有读过书,不懂低调才是王道,进警察局时间太短,反而呈烈火烹油之势,这不是好事。”潘惠贤道。
“贤儿,低调?你错了,身逢乱世,低调的结果就是被人欺负,就是被人踩到脚底下,要想呼风唤雨,就不能低调。”潘寿道。
“爹,”潘惠贤摇了摇头:“您说的那是凡人,没有自保之力时,当然要博命而为。而您和孙天新不是,自保绰绰有余,犯不着再高调做事。女儿看来,这时候如此高调,那是取死之道。”
潘寿听女儿说得高深,自己有些不懂,连忙问道:“贤儿,你把话说白了,爹有些听不懂。”
“爹,上海现在是谁当道?是日本人,日本人不会看着青帮做大,更不会让青帮为所欲为,甚至不会让任何中国人的势力坐大,他们只是利用而已。这是大势。”
潘惠贤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听说孙天新搞走了很多人,才当上的副局长,又听说来了一个新局长叫林明,是好寿公司的老板,也是日本人的好朋友,这样的人物到警察局,肯定不是来给孙天新欺负着玩的,人家是替日本人控制警察局的。而孙天新势力不但没有被压住,反而越来越大,爹,您觉得正常吗?”
听完这番话,潘寿忽地站起来:“是啊,是啊,太不正常了。哎,贤儿,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
“爹,每天给您请安,女儿听您和娘没少唠叨了孙天新。”潘惠贤道。
“林明到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