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你说晚上来找你?”
“没有。”
明白了。
苦中作乐也好,日久生情也好,反正刘英很享受。
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脸上光彩照人了。
从这个意义上讲,刘英似乎没有杀人的动机。
“刘英,你父母和哥哥知道杨玉堂的事吗?”林创又问。
刘英一直低着头,听到这话,她猛地抬起头:“长官,他们都是老实人,可不敢杀人啊。”
“你别紧张,我只是问问情况。”
“杨玉堂强占我那天,我爹娘就知道了。他们也恨杨玉堂,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我爹给他下过跪,求他放过我,可他拿出枪来顶到我爹脑门上,说你要敢阻拦,就要了你们全家的命。我爹吓坏了,打那以后再也没敢说过别的话,只是唉声叹气。”
“你哥呢?今天多大了?”
“我哥二十七了,有嫂子有侄子,我哥虽然疼我,也恨杨玉堂,可能怎么样?跟他拼命?那我嫂子和侄子怎么活啊?”
“所以一直就这么忍着?”
“……”
“你哥干什么?当过兵吗?”
“我哥在鸿达面粉厂做工,已经做了十年了,没有当过兵。”
“他身高多少?”
“一米六八。”
“你爹多大岁数?身高多少?”
“我爹四十六岁,身高一米六五。”
问到这里,刘英父兄的嫌疑基本排除了。
林创又问:“你有没有送过杨玉堂一件金线荷包,上面绣了一对鸳鸯?”
“没有。”
“你在杨玉堂身上见过这种东西吗?”
“没有。”
“刘英,你要对今天给我讲的话负责,如果不实,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知道。长官,我讲的都是实话,不敢讲假话。”
林创站起来,看着刘英局促不安地捻着衣服下摆,心道:“这是个可怜的女人。”
……
出了理发店,因为柳春霄穿着警服,林创嫌碍眼,就把他打发回所里,自己带着张金等人,步行往峻德中学而去。
峻德中学也在棋盘街上,从春耕里往南走十分钟,路东就是。
林创边走边想:“杨玉堂去峻德中学,沿途肯定会遇到很多人,作为街上的‘名人’,认识他的人一定不少,耐心打听,一定可以打听到有关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