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子不算太高,蜷缩着正好。
“忍着点,千万不要出声。”刘泽占又嘱咐一句。
章英点点头。
把木箱钉好,陈阿福对刘泽占道:“刘会计,你跟着去,这俩人不是主事之人,见到主事的人才能拿到赏金。”
“嗯。阿福,谢了啊。”刘泽占感激地说道。
“别客气,应该的。”陈阿福催促道:“夜长梦多,快走吧。”
刘泽占坐在车上,卡车得以顺利地从特工部驶出。
车过乍浦桥,来到法租界,刘泽占才长舒了一口气,问司机:“已经安全了,你们主事的人在哪里?”
司机阴阴一笑,答道:“别着急,很快就到地方。”
刘泽占见司机笑得诡异,而且不说“马上就见到主事之人,”而是说“很快就到地方”,感觉不是答非所问那么简单。
忽然,他听到车厢里传来章英几声闷哼,再看司机和坐在身旁的大汉,竟然连半点反应都没有,立即感觉不对。
按陈阿福的说法,这俩人应该是章英家人,或者是章英家里人派来的,刚才不把章英放出来还有情可原,可现在进了法租界,应该放出来了,为什么不放出来?
章英受了重伤,不用说也是疼痛难忍,更何况在硬邦邦的木头箱子里,他们怎么半点也没有为她考虑?不但没有在箱子里垫任何东西,而且车还开得很快,连路上的坑坑洼洼都不躲?
现在章英发出疼痛的叫声,这两人又为什么半点反应都没有?
想到这里,刘泽占那颗被金条熏得失去理智的心,忽地惊醒了。
他不动声色地把手伸向腰间。
刘泽占虽是会计,但也有配枪。
“别动!再动就杀了你!”
刚摸到枪柄,身边养汉左手抓住他伸向腰间的右手,同时就觉腰间刺痛。
“你们是什么……人?”刘泽占颤声问道。
“别废话,一会儿你就明白了。”壮汉把刘泽占的枪夺过来,再无忌惮,冷笑道:“是不是还在做发财的梦呢?蠢驴!”
刘泽占脸色蜡黄,浑身跟筛糠一样:“你们是军……统?”
“我们是送你上路的人,别问那么多了。”司机边开车边打趣道:“你发财梦做不成了,但老子可以让你当个风流鬼,一会儿把你和那女的埋到一块,到地底下有个女鬼陪着,你老小子命也算不错。”
“是啊,那女的还是黄花闺女呢,你老小子不亏!”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