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刑讯室受审……。”
李洪林声音有些发涩,把发现海心下落,以及牺牲的经过讲了一遍。
原来,二人顺利潜入特工部,很快就发现刑讯室灯火通明。
他们小心避开巡逻的警卫,潜到刑讯室房顶,二人轻轻揭开一片瓦,透过缝隙将刑讯室的情况看了个一清二楚。
审讯桌后面,李士群跷着二郎腿,好整以暇地坐着,旁边站着茅以明,万里浪坐在一侧,手里玩着一支笔。
李士群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支手枪。
他们的对面,刑讯架上是一个短发的中年人,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完整的布丝,露出的肌肤上血迹斑斑,伤痕累累。
他的面前,有老虎凳,有水桶,还有一盆烧得正旺的火盆,盆里正烧着一只烙铁。
汪瀚章和三名刽子手抱着胳膊站在刑讯架周围。
而此时,中年汉子嘴巴周围全是鲜血。
李洪林一看就明白了,这是刚刚被特务把牙给敲掉了。
就是不知道敲掉了几颗。
“……童向春,本人非常佩服你,真的,血肉之躯对抗这些无情的刑具这么多天,没有坚定的信仰,一般人是做不到的。”
李士群真诚地说道:“正是本人这种敬意,所以,劝你别死撑了,没什么意义。其实你也明白,距离你被捕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你的组织也没人营救你,这说明已经放弃你了。
而且,我跟你说实话,你被捕的消息你的组织已经知道了,现在你的所有关系都断了。
也就是说,即使你说出他们的名字和身份,已经无关紧要了,不如痛痛快快地招供,既不再受皮肉之苦,也不会给你们的组织造成什么伤害,你也不用自责内疚,两全其美的事,何必硬撑呢?”
听了这话,童向春抬起头,用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道:“不,我……不……信。”
李士群道:“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就信了。供出你的人,被你们称为叛徒的,叫田春才,他是你的联络员吧?可他现在已经死了,被人杀死在他的住处。同时,诱骗他上当的,是被我关在监狱里的一个学生,叫郭佑明。
郭佑明正是田春才发展的学生党员,我没说错吧?”
他的话有真有假。
把胡逢治换成郭佑明,自是为了取信童向春。
童向春睁开血肉模湖的眼,看了李士群一眼,道:“有……何……为证?”
李士群一摆手,万里浪从公文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