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把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好东西用在她身上,她也不会再拒绝,因为只要她一旦露出一点点抗拒的表情,四妹就要不开心。
四妹不开心的表现就是冷脸不理人。
比奶骂人还可怕。
一夜无话。
翌日,简德利破天荒没赖床,听见堂屋隐约传出人声,利索爬起来,把自己带来的被子裹巴裹巴塞角落,小心翼翼避开江熠华的腿,梭下床就准备到四姐面前挣表现。
他可不想换岗。
四姐昨天说了,他要是不习惯照顾病人,可以换别的堂弟来。
笑话,怎么可能不习惯,就凭四姐做菜的手艺,他能干到天荒地老。
他有一颗敏感的吃货心,瞬间读懂四姐话里的另一层意思,偷奸耍滑就滚蛋。
江熠华日常作息,凌晨5点起床,即使生在病中也不失警觉,德利一动他就醒了,闭着眼在养神。
等德利轻手轻脚掩上门,他视线扫见角落里的裹成咸菜团的被子,唇角微抿,侧俯身体将咸菜团子拽到身边折成四四方方的豆腐块。
德利一点不知道自己叠被子的手艺被深深鄙视了,开开心心抢了简明玉的活,挥舞扫帚屋里屋外打扫卫生,时而吸吸鼻子嗅一口灶房里飘出来的香气。
啊!他感觉浑身憋着一股劲儿,取之不竭。
“德利,去看看江同志醒了没。”
“诶,”扫帚立在檐下,德利虚开一条门缝,瞅见江熠华支起上半身在床上活动手臂,脸庞立即展露出一个无比亲切的笑容:“江大哥你醒啦,我去端洗脸水。”
德利兑了半盆热水,一杯漱口水,牙膏牙刷备齐,简宁叮嘱道:“把你们房间的窗棂支开透透气。”
“哦,好。”德利盯着锅里翻滚的雪白面条,答的心不在焉。
伺候了江熠华洗漱,德利急急忙忙把尿捅拎茅房倒了,涮了两遍,舀了一瓢清水倒入尿捅拎回房,然后又匆匆忙忙捯饬自己的个人卫生,四姐爱干净,见不得邋里邋遢。
江熠华就见他进进出出,忙忙碌碌,像一只勤劳的小蜜蜂。
“吃饭了。”
声音一响,德利便像一股小旋风刮进灶房。
灶台上摆了一簸箕杂面窝窝头,四碗面。
简宁用昨天剩的大骨汤透的挂面,每一碗上面都铺了烀得酥烂的蹄筋,切了些碎咸菜粒,撒一撮红彤彤的油碎辣子,碗边还卧了一个黄澄澄的煎鸡蛋。
深紫色的咸菜,鸡蛋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