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碗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堂姐往簸箕里撒白糖的手,口水泛滥。
咕咚咕咚吞咽口水。
“我怎么比他们少!”简勇看看别人的碗,再看看自己的碗,两个姐姐都是半碗,而他的油渣肉只盖住了碗底,顿时不干了。
他碗里的东西从来只有比姐姐们多的。
“因为你骂我坏分子,你碗里油渣是我看在你姓简的份上才分你的,如果下回你再冲我家任何一个人嚷嚷坏分子啥的,我家的零嘴就再没你的份。”简宁脸一绷:“你要嫌少可以不吃,还有,你想好了,吃了我的东西跟我就是一伙的了,小伙伴之间要讲义气。以后你不但不能骂我,别人骂我你也得帮我。”
几岁大的孩子没人教他哪知道什么是坏分子,定然是刘桂兰背着老太太在房里嘀咕,让孩子学了嘴。
“我们做小伙伴,你会一直给我肉吃吗?”简勇仰起小脑袋,盯着堂姐问。
简宁点头。
“那行吧。”简勇抽了抽鼻子:“我以后在也不骂你了。”
熊孩子败给了糖衣炮弹。
另外几个孩子也纷纷嚷嚷表态,要跟简宁做小伙伴。
简勇乖觉了,简宁给他添了一勺油渣,凑足量,一样半碗。
小娃懵懵的,眼睛发亮,原来不用打滚也可以!
简宁让三姐也吃了半碗,她自己倒是没吃几块,这不中午吃了一顿独食嘛。
吃完香喷喷甜滋滋的油渣,几个小一点的孩子啧啧吸允着手指上残留的余香,眼睛骨碌碌地盯着剩下的油渣,目光眷眷。
“这是你们欢欢姐和奶的。”简宁说。
几个娃艰难地挪开视线。
“走,咱一起回去。”本来简宁不打算亲自送油渣,简勇的一句坏分子提醒了她。
“今天宋大夫来家没?”路上简宁问德利。
“来了的。”
“他咋说?”
德利事无巨细汇报:“宋大夫说江大哥身体底子好,皮外伤恢复的很快,就大腿上的伤和小腿骨折需要好生将养,千万不要随意挪动。”
两家相邻,没说两句就到了正院,简宁递给德利半碗糖油渣:“送你大姐房里去。”
今天分鱼,难得打一顿荤腥,家里三个媳妇都在灶房整治晚饭,老太太在里屋记账。
老太太识字不多,但记记工分,日用花销没问题,笔画简单的字她几乎都认识,像大小多少山山水水……这些结构简单的字认起来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