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振军心软得一塌糊涂。
她爹和三姐是同一种类型的人,你得迂回激发让他感觉到被需要。
告别虎目含泪的魁梧大汉,简宁拽着滑板车绕了个道捡甘蔗种,好家伙,重量起码两百六七十斤。
她爹哪憨了!
根本不憨,就是过于疼媳妇闺女在普遍重男轻女的农村显得尤为格格不入,落在外人眼里就显得憨里憨兮的。
薄暮冥冥。
此时简宁正途经一乱石岗,这一截采石采得乱七八糟,没法滑行,得把绳子套脖子上提溜着走。
把自个当作牲口使的人还不知道家中门槛快要被人踩烂。
德利站在堂屋门口,两腮气鼓鼓的,活像一只河豚。
四姐咋还不回来嘛!
家里妖孽丛生,妖气四溢,他搞不定啊!
三姐又是个锯嘴葫芦。
他整日琢磨要怎么把马屁拍的清新脱俗不落于俗套,好长长久久留在四姐家,结果今天四姐一走,莫名其妙冒出来一群神经病跑来抢他的活儿。
咄咄怪事!
人家不要钱,不吃饭,白干,他要怎么胜出……
钱可以不要,关键是饭啊,他不就图那口吃食吗!
唔唔唔……默默淌泪。
德利周身的怨气都快凝作实质性的冰水。
妖风何来,简德利也是一脑门问号。
时间回溯到早上,四姐前脚出门,周冬玲后脚揣着四个宝贝鸡蛋登门,并抢走了他换炭的工作。
半小时之后,四姐最要好的小伙伴田春苗啪哒啪哒登门,她倒是没带东西,只针尖对麦芒抢周冬玲的活。
一会,三小队队长的闺女芳芳拎一篮子菜光临寒舍,
稍后,狗蛋儿提条鱼上门了,
成家二闺女也来了…
这些人一来就不由分说夺走自己所有工作。
全跟撞了大邪似的,阿猫阿狗齐聚一堂,中午煮饭连三姐都没插上手,端给江大哥的饭他是边都没摸上。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些人好像胆怯江大哥,倒没有全围去里屋,就蹲守在堂屋抢他的工作,他已经沦落到连扫帚都没资格碰的地步。
家里家外被一群莫名其妙的人打理的清清爽爽,喂鸡喂鱼,烧火劈柴,洗碗刷锅,洗衣切菜…免费劳工干的热火朝天。
比饿狗抢屎还凶猛!
你瞧,三姐又被挤出了灶房。
“三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