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藏在石头缝里,和山涧周围的树木投下来的阴影里。
青色河虾几近半透白,一看就被优良的水质滋养的很好,春寒犹在,现在下水太凉,天气再热一些来掀翻水涧里的石头,应该能捉到不少河虾,石头缝里应该还藏了不少鳗鱼。
简宁敲敲麻酥酥的腿,捡些草捻成草绳穿过鳗鱼的嘴,就拎在手上沿路回村。
扔背篓里,怕被鸡鸭给啄来吃了。
平常,社员们也会在浅山附近搞些山货,像野兔、野鸡、竹鼠、河鱼这些小猎物,数量不多的话都可以大摇大摆拎回村。
仅限于一两只。
如果猎到大型野物,或量较大的话就要上交,交由干部分配。
之所以不放空间,是因为有些吃食想在村里过过明路,要不然她们一家子养得白白嫩嫩,社员们不免要浮想联翩。
让人瞎猜八猜,不如直接给答案。
猜想大于现实,简宁就想低调,不想听关于他们家奇奇怪怪的流言。
路上遇到不少熟面孔,询问她手里的鳗鱼,简宁都一一笑着回应了。
很突然的,大伙发现跟简老太太一个画风,打遍全村无敌手的虎刺梅变了,不复尖锐,出口成脏,一碰就炸。
掐架依然无敌手,但平时十分温和,见着人会浅浅盈盈地笑,礼貌又低调,讲话直视人眼睛,眉眼弯弯声音不高不低,嘴角泛着小梨涡,特招人稀罕。
嗯,很像一把敛尽锋芒的剑。
“宁宁你可算回来。”
简宁刚推开院门,简欢欢就从堂屋里走出来。
“欢欢姐你怎么在这边?”简宁看看空荡荡的前院:“德利呢?”
“他和江同志在竹林。对了,江同志为啥要跟德利学习编篓子啊?”简欢欢颇觉奇怪,听爹娘话里的意思,江同志是大城市人,城里人编篓子做啥。
“不知道嘛,可能无聊呗。”简宁想起昨天那几个惨不忍睹的竹篓,心想这人好胜心还挺强:“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家里来客了,奶叫你过去。”一打岔,简欢欢差点忘记正事:“我等你半下午了。”
“来客人?”简宁微讶道:“来客人叫我过去做什么?”
老太太特别提防她,不让她进正院的灶房霍霍。
总不能是看上她厨艺,喊她去整治酒席吧。
家中长辈在,待客也用不上她啊。
“哎呀~你去了就知道了。”简欢欢吞吞吐吐,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