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丑,碍眼。
“你”裘景泓被简宁甩出来的理由惊呆了。
简宁语气平平:“府中一切财富皆源自我,区区几个下人而已,我便是要随心所欲你又当如何?”
是啊。他当如何……?他除了委曲求全低下头颅,唯有弑妻一条路可走。
裘景泓垂在身侧的手攥紧,心中恨意翻滚。
这些年仰赖鼻息过活,心头压制数年的郁气,几欲控制不住。
捕捉到裘景泓脸上一闪而逝的恼怒和恨意,简宁唇角浮现凉凉的笑意:“你可知,在我眼里最不齿哪两种人吗?”
她自问自答道:“端起碗吃饭,放下筷子骂娘还不算完,吃相难看,掀桌又抽底。一个是趴在吃软饭身上的吸血虫。”
是不是有点拗口?你吃崔碧菡软饭,邢玉兰趴你身上吸血。
说的就是你们这一对渣男贱女。
“还有两种人尤为该死,一是忘恩负义,二是人性泯灭欺软怕恶之徒。”
巧了,你们正符合。
好一个绝妙组合,简宁都有些不忍心拆cp了。
锁死算了。
裘景泓皱眉,惊疑不定,今日崔碧菡委实不对劲,她该不会知道些什么了吧?
不行,须速速解决。
裘景泓绞尽脑汁盘算着如何谋人性命。
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简宁适时摁住额头,表情痛苦:“我刚才眯一觉,又发噩梦了,我梦见你浑身鲜血淋漓,眼珠子充血脱眶,七窍发紫,下身齐根断。那血啊淌了一地,红的刺眼,那眼珠子咕噜咕噜滚,我这心啊,哐当哐当跳,你这几日加紧处理工务,初一我带你去爬山,到檀山寺求个平安。”
血腥可怖的描述,听得裘景泓眼皮子直跳,双腿夹紧,忽生不祥的预感。还好被简宁接下来的话安抚了,去檀山寺,他又有机会谋划一次了,这次定要万无一失。
简宁慢悠悠啜一口茶,掩嘴打个哈欠,挥挥手:“忙去吧,我乏了。”挣钱的工具人,赶紧干活去。
裘景泓强忍屈辱,忍气吞声道:“玉清院一下子少了几个伺候的人,邢姑娘有孕在身,不好缺人照顾,你看是不是在安排两个得用的人过去。”
简宁冷眼睨着他,轻描淡写道:“你书都读狗肚子去了?”
裘景泓:“?”
简宁似笑非笑:“她既有孕,你又何故唤她姑娘?遮羞布扯得委实可笑,未出阁的姑娘家怀有身孕,当真是不知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