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来了。”小蛮急匆匆拽着个老头入院。
“快,你快给邢玉兰姨娘把把脉。”简宁直接点出她的名字,邢玉兰又惊又惧,她只用了自己的姓,名是假的,连裘景泓都不知道。
邢玉兰漂亮凤眼如一柄寒光四溢的刀,冷冷盯着简宁,眼神能杀人的话,简宁恐怕已经死一百回。
简宁背着人,嘴角噙笑,明亮的眼睛锐利而又洞彻一切地注视着她。
隐藏在内心深处不能示人的一面,被那双眼睛看了个通透。
仿佛被人扒掉一层皮,既难堪,又痛苦无限。
她浑身发麻动弹不能。
“嗯~~”大夫望闻问切一阵,像是遇到什么难题,摸了半天脉才道:“胎像正常,邢姨娘手足发麻,可是误食了洋金花一类的麻醉草药?”
手脚麻木,身体出问题,心理作用产生的腹痛,于胎儿无碍。
简宁抢答道:“误食么,这就不清楚了呢,邢姨娘壬辰反应严重,她近日的吃食俱是老爷从外面带回来的。这可如何是好,老爷不在家,我无从知晓她可有误食草药。”
借此击破宅斗阴谋论。
邢玉兰骤然抬头,惊愕地看着简宁,蠢妇竟对裘景泓一举一动了然于目。
她终于开始正视简宁。
可惜,晚了!她如今动弹不得,身边又无可用的人。
怀孕的事在众目睽睽之下证实,她姨娘的身份也没跑了,如果她反驳,那么肚子里的小世子就得背上野种之名,她也会落得个无媒苟合,放荡不检的烂名。
她竟叫一个蠢妇陷入“困”中。
“不碍,好在量少,过上一两时辰自然就好。”大夫说道:“我开两副养胎药,去去麻药的毒性,几日就好排泄干净。”
“多谢大夫。”
送走大夫,简宁眉间尽显疲态,沉着脸似纠结良晌,下了决定,让小蛮搜出邢玉兰的身份文牒,拜托柳夫人走个后门,将邢玉兰正式记在裘景泓名下,从此以后邢玉兰就是官方承认的妾室。
“小事一桩,稍后你遣人随我走一遭县衙,不耗一盏茶功夫。”柳夫人只当今儿闹了一出,裘夫人担心夫君疑心猜忌,以此示好夫君。
邢玉兰只觉晴天霹雳,面目呲裂,一字一顿磨牙凿齿:“今日之事你若一意孤行,你必悔不当初。”
简宁神色莫测:并不会嗳~
在那一刻,邢玉兰似有所感,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在离她远去。
恍惚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