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还要往公社送一趟犯人,苦等上面判刑。
一夜未眠,连夜把三具尸体用破草席一裹,抬去之前关猪的荒丘挖个坑一烧,就地捡些乱石草草一埋了事。
三人不是一伙的吗,如此一来倒也全了三人生不同衾死同穴。
周家人早早就溜回了家,他们还要在水磨村生活,哪敢闹幺蛾子。
就这么地都要夹紧尾巴做人,还闹。
倒是许婆子不依不饶揪着几个村干部哭闹一阵,她家孽子差点把村里的底气一把火燎光光,村干部们早失了耐性,直接撂话,你要不满可以去公社告,你儿子自己作奸犯科不干人事儿,从房顶上摔下来受了重伤,熬不住死了,怪得着谁。
不带怕你的。
话锋一转,告是你的自由,但人就不要留在水磨村了,反正你们家原本就是外来户,最后的一分情消磨干净,咱也不需要给你留什么情面,把你家的户消了,从哪来回哪去。
这么一说,许婆子立时哑火。
外面是啥光景,现在她孤家寡人一个,离开水磨村就是个死。
至于韩迎秋,往上面打个报告,了事。
反正几千双眼睛看着,没人碰她一根手指头,她自己发病死了。
埋人简宁没去凑热闹,天那么冷,早点回家睡热被窝。
一家四口走到半道上,忽闻一声枪响。
纷纷脸色一变。
“家里出事了!”
简宁他们在村里忙碌期间,三莽子带了一群二流子过来,人根本没去老太太家的院儿,直奔简宁家的后院,新建的院子墙头高三米,镶嵌着玻璃渣和铁尖刺,前院攻不进来,后院有一片竹林,来人借助竹子的弹跳力落在院子里。
几人一鼓作气冲回家,就见简富民提着把淌血的刀走出来。
“咋样了?咱家人有没有受伤?”
简富民血糊一脸,竟呵呵笑:“没事,没事,宁丫头给的麻醉针筒好使着呢,德利立了大功,要我说啊,咱简家的种就没有孬的。”
“好家伙,来了七八个混子,咱们听见动静,德利爬上屋顶一人给他们吹了一针,有两个射偏了,遭我和卫东连砍几刀,吓得狗日的屁滚尿流,哭爹喊娘好不热闹。”
“还有一个想反抗,被德利干了一枪。”
“人全砍倒在地……血糊糊的。”简富民表情带着嗜血的兴奋:“呵,想来吃大户,老子叫他有去无回。”
简宁觉得他家三叔在丽丫出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