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也在皱眉苦思,李素瑾在一旁插话,声音低低的,显得很是怯懦。
“他来自高句丽,据说那里甚是穷困,因此最是用功刻苦了。”
聂铮眼睛一亮:“瞧不出来,你这个小透明,平日里倒是细心,不过当哥哥的有句话得说说你,咱能不能正常点?比如把你女装脱了?你刚才那模样太可爱,我把持不住啊。你想把我变成死断袖?”
李素瑾脑袋一埋,先是羞涩,后反应过来:“什么……断袖?”
聂铮以手扶额:“断袖之癖,简称断袖。”
看着李素瑾依旧一脸茫然,聂铮继续问:“不知道什么是的断袖之癖?”
李素瑾点头。
“过几日我让你知道知道。”
“哎哎哎,不劳不器兄操心,在下可以教导胞弟。”
聂铮正在嫌弃李素瑾太娘炮,身后传来一声暴喝。
“聂铮!”
聂铮微微仰头,向后弯腰望去,看到是黄泉那老头,面色有些发苦。
顿时聂铮周围几人也作鸟兽散。
聂铮被罚了,据说是念在初犯,从轻发落。
只需要顶着水桶在学堂外扎三天马步就行,哪天的水洒了,哪天就算作废,第二天重新扎。
聂铮对这个“从轻发落”四个字很有意见,你管这叫从轻发落?
“你上哪里去!”
聂铮不明所以:“回屋睡觉呃……”
“聂铮!!”
“???”
看着黄教习吹胡子瞪眼的模样,聂铮有些担心他这把老骨头就这么一口气儿没上来……
一老一小两人大眼瞪小眼了片刻,聂铮大概明白了,黄教习是希望他这会儿就开始接受处罚。
“今日天色已晚……要不……我在这里受罚到熄灯时分,算做一天?”
黄泉话头一滞,当即暴喝:“滚!”
“好嘞!”
……
第二天,聂铮如约顶着满水的木桶在静室前受罚,一群人几乎都是向他行完注目礼后,才进入静室读书。
聂铮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笑嘻嘻的朝众人说些什么“慢走”、“不送”,或者“节哀顺变”一类的话。
金叶冷冷看了他一眼,有些羞于此人成为同窗。
拓跋野这个傻大个远远的就朝聂铮打了个招呼,靠近后一脸敬佩之色。
“我才知道,你居然惹了莫轻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