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逐鹿是个小心眼儿。
被聂铮当头浇了一盆冷冰冰的山泉水后,换完衣衫,毫无疑问的迟到了,接着便是被罚。
这一切,自然都算到了聂铮头上。
萧逐鹿也学乖了,这混蛋端着水完全不在乎多扎一两天马步,那自己招惹他纯属自寻死路。
想到这里,被罚站在墙角的萧逐鹿扭过头去,通过那镂空的雕花窗格看向聂铮,感觉他脸上连汗都没有一滴。
这就很离谱!
萧逐鹿就只好把注意力放在了李家兄妹身上。
来到白鹿书院的,最差劲也是噬元境,而这两个人,完完全全的门外汉,什么境界都没有!
恰好和他们走得最近的聂铮在外头受罚,于是在萧逐鹿开始对他们格外“关照”,这几日这兄妹二人过得是惨不忍睹。
也不会当面欺负你,就是背后拿些仙家小手段给你使个绊子,让你倒霉跌个跤之类。
这种屁大的事还告不到教习那里去,没证据。
“不器,那萧逐鹿实在太过分了,你有没有什么法子帮帮忙。”
聂铮看了看眼前的李玄,又抬头看了看举着的盆,接着又看了看李玄,言下之意不表自明。
“不器……你看看胞弟都被欺负成什么样了……”
聂铮扭头,李素瑾如凝脂般的洁白额头上,肿了好大一个包,原本祸国殃民的漂亮脸蛋直接化身为独角妖兽。
“怎么搞成这样?”
“那天去后山采药,走不了几步就要跌跤,还总是磕在同一个地方……”
李素瑾泫然欲泣,期期艾艾的说完后,我见犹怜。
聂铮也顾不得骂她娘炮了,让李玄把事情的经过讲给他听。
在静室中,因为有教习在,萧逐鹿还是很收敛的,但是这几日的认知课程中,需要了解各类草药的药性与模样,因此吴教习就安排了课业,让他们将静室内所学的,都抄写到一个册子上,第二日便拿着册子去采药,为后面的研磨、煎熬、炼化做些准备。
“胞弟的妙笔丹青在我之上,画出来的药草惟妙惟肖,但是第二日到后山时,才发现已经被掉了包。”
聂铮看向李素瑾,她唯唯诺诺的,一言不发,只顾着点头。
“你看,这是他掉包来的药材画册,谁能看得清楚哪种是哪种?”
说着话,李玄就将那小册子给打开了,里面的东西着实惨不忍睹,很多地方都是一团墨迹直接晕染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