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斜坡上,一座小小木屋的檐角上挂着渐落夕阳,昏黄光线透射过来,打在两个人的身上。
不远处的罗霄山依旧雄峻异常,依然时不时有仙禽灵兽翱翔而过,只是没有那泛着异彩的护山大阵了。
“秋收了,听说过几日要下雨,还不快些?”
聂铮和李素瑾回头,是一个皮肤黝黑的村妇,在弯腰割麦子的同时,埋怨着自家男人。
这……应该是十余年前的样子?
聂铮和李素瑾从麦田中走出,走到上方那小木屋旁,那是一个专卖茶水的小摊贩,一旁支着一个煤炉子,上面坐着一锅开水,而他的手边,则是一摞摞的蓄水符。
一边路过的庄稼汉子都在嘀咕。
“纸能挤出水,你信吗?”
那小摊贩显然听见了他们俩聊什么,二话不说,拿起一张符,将水挤到了锅里。
“茶水,茶水,消暑解渴,两文钱一碗。”
“由不得不信,他确实挤出来了。”
“都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水,兴许他是哪家落魄修士,拿块破石头或者是个癞蛤蟆变的水,这你也敢喝?”
“唉……渴就渴着吧,割完了麦子回家喝!”
两个路人一边说话,一边与聂铮二人擦肩而过。
两人向北望去,那里就已经算是攸亭镇的郊外了。
于是只好一路向南,不多一会儿,一个充满人间烟火气的小镇出现在了眼前。
跨越十年时光的攸亭镇,有了非常大的变化。
此时的攸亭镇,满满的平静与祥和,而十年后,虽然百姓也都洋溢着笑,但那种划在所有人身上的痛仍然会在脸上呈现出来。
李素瑾没见过如此真实的问情之境,有些惊异。
“这是怎么回事?”
聂铮摇了摇头。
问情之术可以让施术者完全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清事情全貌,但……也是有缺陷的。
因为整个场景的构建,完全基于受术者本身的深层记忆。
若是受术者本就未曾留意,或者留意了但没有看清,那么在问情时,施术者看到的就会是一团模糊。
“也许……这是所有乱葬岗死者共同构建出来的场景吧……所以如此清晰。”
也只能如此解释了。
这样的话,如此大的一个镇子,该如何去找自己想找的信息?
忽然之间,在西南方,出现了一阵骚乱,尖叫声和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