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摇头,眼泪反而越来越凶。
连续问了几次后,李素瑾道:“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就是突然很难过。”
聂铮一怔,旋即反应了过来。
这还是邪祟入体导致的些许后遗症,若是之前情绪太过亢奋,后面情绪就会没来由的很低落。
目前只是暗自垂泪,没有要死要活,算是不错的了。
聂铮轻轻抚了抚她的头:“给你吹首曲子听好不好。”
“好,我要听山坡羊。”
“山坡羊?”
“就是你最喜欢的那个山坡羊,你忘了?”
聂铮笑了笑,本来是想吹奏一曲《枕眠》,好让她安睡,没想到她居然提了要求。
“没忘,只是没想到过去这么久,你还记得。”
“你的事,我都记得的。”
“嗯。”
聂铮心头一暖,有些怜惜的抚了抚她的头,而李素瑾则很乖巧的靠过去蹭了蹭,滴答落下的泪水也已经止住了。
箫声婉转舒缓,其声悠扬,如酒后诉衷肠。
在聂铮的控制下,声音在洞中石壁来回荡漾,更添了几分如临其境的感觉。
随着箫声响起的,是李素瑾清澈的嗓音,而她所唱,正是一曲《山坡羊》。
“一个犁牛半块田,收也凭天,荒也凭天……”
曲歌相合,格外好听。
尤其是其中拘不住的洒脱之意,满满的逸散出来。
文字直白,不仅苏奴儿听懂了,就连白藤也听懂了。
只是越是临近曲终,李素瑾的声音就越发缥缈低沉。
“……日上三竿犹在眠,不是神仙,胜是神仙。”
至此,一曲终了。
而李素瑾眼皮沉沉阖上,缓缓睡去。
聂铮长出一口气,刚才将安神之意通过这首曲子送出来,还真是不容易。
“安哥哥,你怎么会喜欢这首曲子?”
问话的是苏奴儿。
“这首曲子怎么了?”
“好懒啊,做事全看老天爷,自己不去争取,怎么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聂铮笑了:“呵……我本就不想争,我干嘛要去争?”
苏奴儿一本正经:“你不去争,庄稼收成不好,来年就得饿肚皮了,哪里来的一日三餐饱,吃都吃不饱了,哪里来的悠闲日子过?”
苏奴儿说的这些都是她自己的生活体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