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下午,陆惊宴都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她不止一次拿出来手机点进盛羡的微信,她想跟他说点什么,但她发现在这个时候,语言是苍白的,说什么都不管用。
临下班之前,陆惊宴点进朋友圈,又看到一个好友转发了有关苏酒这次的事情:【感觉当律师,也是要讲究底线的,不能什么人什么案子都接,为钱丧失人格,恶心。】
陆惊宴感觉自己忍了一天的火气,在这一刻忽然就炸了,所有的理智全无,她想都没想就回复了一长串话:
【你了解多少,你就这么说,官司还没打呢,你就在这里先下结论了,如果法院判决的结果,苏酒是无辜的,你打算怎么办?跪下来道歉吗?】
【友情提醒您一声,到时候真跪的时候,别忘记了给盛羡也跪一下。】
…
陆惊宴站在盛羡家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抬起手按了门铃。
等人开门的这段时间里,她有点紧张。
要是盛羡精神萎靡不振她怎么办。
要是他被网暴的哭了她怎么办。
要是他又颓又丧她又怎么办。
陆惊宴想了很多种可能,甚至她脑子里都有了画面。
开门的盛羡一身邋遢,头发凌乱,双眼通红,浑身都是酒味和烟味……
大概过了十秒钟,门被打开了。
盛羡穿着一件浅灰色薄款卫衣,袖口卷到胳膊肘,一只手戴着透明手套,一只手拿着铲子。
陆惊宴眨眨眼,有点不太敢相信眼前的画面。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有心情做菜。
盛羡垂眼看了两秒:“等着我给你拿鞋?”
“……”陆惊宴默了下:“没有。”
“没有就自己换鞋进来。”厨房里煮着菜,盛羡没在这儿跟她耗,转身进了餐厅。
大概是嫌弃厨房里的油烟味大,他关了门。
陆惊宴收回视线,从柜子里拿出来拖鞋慢吞吞的换好,进屋之前,她看了眼旁边被自己费劲吧啦拎上来的一个大袋子,犹豫了下,决定先放在了那儿。
关上门,陆惊宴看了眼餐桌,放着洗好没多久的葡萄和圣女果。
厨房里很吵,油烟机轰轰的响着。
陆惊宴看着关着的门,心想着盛羡该不会一个人偷偷躲在里面哭吧。
万一他真哭,她这么贸然推开门,他会不会觉得太丢人了。
陆惊宴站在门口犹豫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