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银子?没有甲?没有军械?”
回到端敬殿中,朱慈烺已经是身心俱疲,不过,还有很坏的消息在等着他!
“是的,小爷。”
两个心腹宦官屏退了左右,俱是跪在朱慈烺的膝前。丘执中碰一下首,将今日经过一一详细道来。
朱慈烺自是听的大怒,只觉手都在抖了……不过他自是知道,越是愤怒,反而越是要平静,所以当下只是展颜一笑,道:“这么说,内相王老爷是和我打擂台来着?”
“倒也不是纯然和小爷过不去。”李继业道:“内帑不足二十万之数,皇爷都很为难。至于甲胃和兵器,这些年能发的也发的差不离了……”
“内帑这么少了?”
听到这个消息,朱慈烺也是吃了一惊,问道:“是不是连里库也算上了?”
“是的,现在还哪里分库?只要有的,全拿出来用了。况且,现在是连金银器玩也折成银子了,小爷殿前阶下的那对铜鹤,也是拿去铸钱了。皇爷那里,奴婢说句打嘴的话……真的是要揭不开锅了。”
一个国家,就在白银疯狂涌入,民间富足的时候,内廷居然穷成这副鸟样……朱慈烺只觉得欲哭无泪,怪不得崇祯穿打补丁的衣服,自己一餐也就几个菜,内廷花费,也是能省则省,太监们已经很难得到赏赐,也就只能保证不饿死罢了。
“再禀小爷,”李继业为人很谨慎,觉得应该把该说的话全说完,因而又道:“禁军之中,也是欠饷数月,皇爷也实在没有办法,现在只有点卯上城值更巡逻的,一天能领一百文钱的饷钱,别的人,是一个大子也没有。所以,奴婢以为,小爷不拘给入选的发几两银子,他们也就感恩戴德了。”
按常理来说,这样说法也是没错,不过朱慈烺的打算是把这三百余人练成第一等的强军,是自己最贴身心腹的伴当,指着他们保命南逃,护卫皇室上下……有这种重责在肩的军队,咬牙拼命,一天领一百个铜子的俸禄?
敢这么想的人,他得有多疯啊……
“东宫之中,能动用的银两有多少?”
李继业道:“小爷的份例是有常的,除去应用的花销,剩下的有限……”
“谁和你说这些?”朱慈烺恶狠狠的道:“快说,有多少!”
“不足一千之数……不足千五之数……”
“嗨,真他娘的穷啊……先拿出来用吧。”
“奴婢还得去搜罗搜罗……”
“知道了……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