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中话题,也是进行到了最后时刻,史可面色严峻,向着众人道:“诸公请回”
在场中人,以给事中李清资格最老,也是金马玉堂的翰林出身,所以尚气敢言,他先环顾左右,再看向史可,沉声道:“今上消息不通而北都闻变,史公负南都留守重责,又岂能不预先谋划将来之策?所谓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宁无是理?”
一个身着便服,操扬州口音的中年男子也亢声道:“都门惊变,凶信频传,不知道史公可有定计,万一凶信确实,拥立之后,如何请驾,如何即位,难道不做预备,将来就不做这些事了么?如果今上无事,料想也不会怪罪史公,此是为天下计,为社稷计,为宗庙计,难道今上会无这么一点雅量?学生之言,史公以为如何?”
史可只是摇头,摆手道:“尚早,尚早”
他这个态度,其中也自有缘由。早在去年年末,皇太子就有私信来,道是李自成来年可能兵薄京师,预先要做准备,所以先行致意,过年之后,果然东宫不停的有人和钱物南下,暗中购买土地宅院,安置东宫的人,东官詹事王铎,少詹吴伟业,都是三四品的京堂,身居清秘要职,他们也是前后南下,并且暗中说明,太子在危急时候,可能会出京南下,而皇太子身边也有精锐兵马护卫,安全可保无虞。
到了十七年三月初,东宫不少太监也先行南下,比如丘执中和李继业等人,都是东宫权阉,他们先后前来,虽然隐藏行迹,但也是和史可暗中有过接触。
有皇太子的这些举动,史可原本就很犹豫,一想起择君而立的复杂和斗争的尖锐,他就觉得心虚和惶恐,大局如此,又何能内斗?而况,当年党争惨况,史可是亲身经历过的人,于公于私,都不愿再有这样的事了。
但树欲静而风不止,说起来,还是他的东林同仁给他找的麻烦京师惨变的消息接连传来,有一些在籍的东林党人便呆不住了。
倒也难怪,拥立大,谁不想把握?
这股风潮,就是以钱谦益为首,联络了兵部侍郎吕大器、户部尚书高弘图、右都御史张慎言、詹事姜曰广等朝中大吏,适才偏厢笑语之声,想来就是这几个人发出来的。
他们都是东林同志,而且是位高权重资格也够老的大吏,象钱谦益,崇祯早年曾经会推入阁的大人物,虽然以侍郎身份在家闲居,但此人的活动能力,政治能量,就连史可也忌惮几分……他牵头出面,所推举的人选,就是所谓择贤而立的潞王
“唉,诸位的意思,学生是明白了。等学生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