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非弄出事来不可。
“开源”不可得,能想的办法也就是节流。
历史上的弘光小朝廷可没有节流的想法,各藩镇撒漫要钱,弘光本人没有什么想法,自己缩在宫里,只顾拿钱修造南京宫室,说他是副庸之主,也没冤枉他。史可法自己拼了命的给几个强藩买好,银子粮食要了就给,还帮着各藩哭穷,结果一年不到,财政上就限于破产,到清军南下的时候,南京户部里头空空荡荡,户部的账花子一算,存银也就是一千多两!
现在宫室不修,只用极少的银子修外朝,已经是开了节流的先声,底下又将是怎么着个节流法,这,倒是马士英十分关切的了。
至于练兵,听说太子带的内操所改的六率兵很不坏,但在近乎儿戏的冒险后,吞并的刘泽清所部似乎有点儿吃啊……
这兵是怎么个精法,将又怎么个强法,不知道那位小爷,肚皮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身为一个野心勃勃的政治家,马士英心中清楚,自己能坐上军务处总理大臣的位子,怕还是皇太龘子的意思居多,而太龘子为什么赏识垂青,甚至不计较率众拥立福王的过错而照常信任,在马士英心里,也是一个不可解的迷题。
有个隐约的想法,便是皇太龘子借着大用他,安抚曾经拥立福王的诸藩和地方势力。毕竟,皇帝和太龘子下落不明时,拥立福王是大多数人的共识。
如果穷治此事,或是表露出有一点介意,恐怕就会大失人心!
但这些都是无所谓的事,马士英对自己的手腕,威势,能力,都是十分的自信!
在他看来,不论太龘子如何,反正借着这个机会,先抓权要紧!
大轿一路打到洪武门外,进了这个门,就是皇城范围。按制文武官员都要下马落轿,无有敢违者。
现在皇权虽然衰落,甚至皇室自己主动过苦日子来邀结人心,但祖制近三百年舟规矩,再跋扈的大臣只要不造反,也是绝不敢违反。
打从舒服的轿子里出来,天上启明星还很明亮,月色变的十分黯淡,而东方的天际还没有一点明亮的样子,走了半夜,天要亮的时候反而变的一团漆黑。
好在工部正在修葺千步癣两侧的各衙门,这会子已经有不少工匠起身,还有该管的小官儿,也是打着呵欠伸欠着腰,仆役们打着灯笼,四处引路照亮,盏盏灯笼之下是早起忙碌的身影,瞧过去时,尽管马士英是古井不波的心境,仍然是为之一动。
“南京气象,果然是和以前大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