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新军,就是所有将领,文官幕僚,都是有此觉悟。
在场中数万新军眼中,此时此刻,也就唯有一个皇太子!
决断他们的生死,荣辱,乃至整个家族的生存与否,个人的富贵前程,都是在这个已经不知不觉
,个头冒起老高,比普通人看起来就高大体面,尊荣而有气度十足的皇太子手中!
校场之中,敢于偷眼看朱慈烺的人很多,开始还有点儿小议论,军伍之中,原本严禁说话,不过这些庄稼汉连虎皮还没换上,想督管也不是一时两时的事。
可是尽自是叫他们看着,但一瞧着魏将爷李将爷,还有很多穿着绯袍,戴着乌纱帽天人一般的官儿,都是老老实实的侍立在穿着黄衫的皇太子身后的时候,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叫敬畏的东西,也就开始涌现在这些新军将士的心头了。
“传令,吃完了叫唱劝兵歌,要唱的雄壮一点儿。”
“是,传大元帅谕令,各营唱劝兵歌,要唱的雄壮一点儿。”
朱慈烺一声令下,身边很多负责传令的武官就大声答应着,声音很大,此起彼伏,十分响亮。在答应声中,就有传令上马,赶向校场一边,向各营的营官们传下令去。
“殿下真是好心情。”左协一标一营的管带曹庆用衣袍擦了一把脸上豆粒大的汗珠,笑道:“一出接一出的。”
他的副手,也是在京师内操时的好友张全斌警告他道:“你小子甭嘴里瞎放炮,这阵子操典什么的多的是,不要自己往网里撞!”
“我省得,省得。”太子在东宫时,就给这伙武官提前进行过很多军纪上的训练,曹庆也就是随口牢骚,被副手一警告,立刻讪讪令道:“各队的队官都是死人?赶紧把人带出来列好队,预备唱歌!”
“是,”队官们原本就是在站饭桌排头,哨官以下带兵一起吃饭,他们和营官一样,都是站着看着,只有所有士兵都坐下了,他们和营官才能坐下,这会屁股还没坐热,管官们已经全都站起来了,所有队官也只能答应着跳起来,然后吆喝道:“全队都有,起立!”
这一回,队伍是站的笔直,也很有点军人的样子了,所有的小伙子们都是吃饱喝足了,心满意足的抹着嘴。
“殿下有令,唱劝兵歌,全体预备——唱!”
似乎是一个叫张威的队官带头,这厮驴高马大,嗓门哄亮,原本没有什么特色的人,这种场合,倒是能露个小脸了。
“谕尔兵:仔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