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原本一直操之在手的舆论已经被太子撬开一个缺口,一步步的逼上来了!
原本是十分头疼,不知如何料理,好在眼前这些平素看不起的盐狗子,倒是摆了一个现成的机会在眼前。
“你们都听到了?”目视诸人,高弘图也是一脸无奈,顿了一顿,又接着道:“眼下是到处都在用钱,现在各地的税赋还没有解上来,库里已经是用的海落石柚……不怕你们笑话,我这个大耳徒手中的银子还不及你们家里的库藏多。”
“哪能风……您老真是说笑了。”
一个盐商大约是要凑趣,赶紧媚笑着垫了一句,他是小意奉承,岂料马屁拍在了马脚上,高弘图脸上神色只淡淡的,不过眼神一扫,却是凌厉非常。
那个盐商自知犯了大错,当下面若死灰,赶紧退后两步,不过,就算这样也是晚了。今日召见盐商,原本就是要慑服众人,这会有人自己出来犯错,哪还有什么客气的?
当下就有几个高府下人,也不是户部吏员,就几个小帽青衣的健奴上前,噼里啪啦一通耳光就是打上脸去,嘴里还是骂道:“大人说话,哪有你乱插嘴的份?”
一通耳光下来,打的那个胖乎乎的盐商白脸上满是红色的巴掌痕迹,双眼之中,也满是被打下来的眼泪。
高弘图冷哼一声,道:“今日召他们来就是会议,不要再打了,国家部堂,这成何体统?”
话虽如此说,不过他也委实没有把一个盐狗子当人看,打也便打了,挥退下人,也就只当没生过。
当下又冷哼一声,继续道:“反正现在这个情形,中枢大局绝不能乱了。流贼已经退出神京,东虏蛮邦小国,能有什么作为了?许他们一点好处,还不已巴的给我大明效力?偏要和人家破脸死拼,闹的天下人都不安生,何苦来?”
这是国家大政,这些盐商一半是不敢说,一半是不懂,高弘囵说着,众人也就是听着,不少人还眼神游离,盯着房门外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更有人心中不愤,盐商在地方好多也是腰间有铜,横行一方,垛垛脚震动四方的人物,州县老爷,也是当人上人敬着。
结果在这高弘图面前,不但大人没把大伙儿当人,府里的下人都是直接能上手,一人挨打,众人胆寒之余,自然也是十分愤怒。
“所以中枢绝不能出事……”,高弘图只是盯着前头的郑元功,问道:“你叫郑元功不是,淮扬一带,数你家盐场最多,我听说,你的妹子,是魏国公的侧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