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心上,老子又管他娘的。”
他转身向唐起龙,沉声道:“明天一早你装成我的家人,随我一起进大营,咱爷儿俩一起多看多记,到了北京,功劳也好立的大一些。”
“是,全凭大人吩咐!”
唐起龙久不得其门而入,他是野心勃勃的人物,想尽办法也立不得这个功劳,心里难受的跟什么似的。此时陈洪范愿意冒险,那自然是最好不过。
当下向着陈洪范喜道:“小婿久不得其门而入,不过也得了不少清江的情报。太子扩地,种植番薯,盐课,地方政务,都叫小婿打听出来不少……嘿,太子撤厂卫,简直是自毁长城,小婿在清江数日,如入无人之境……”
他说的十分起劲,陈洪范也听的入神,倒不提防门前是否有人,反正这是唐家家生子奴才开的店,也说好了富贵与共,不担心店家叛变,至于别的,唐起龙正十分得意,哪里还有什么担心?
正说的口沫横飞之际,外头窗下却是有人嘻嘻一笑,声音不大,却是把屋里的人吓的hun飞魄散。
“谁?”
屋中两人都是呆若木鸡,一时半会的连话也说不出来。良久之后,陈洪范才开口问话,到底他经历甚广,比起唐起龙来倒是镇定的多了。
“下官就是唐大人所说的厂卫余孽。”外头的声音一瞬间就变的y侧侧的:“两位大人商量的好计谋,也是好计较。不过,有咱们在,两位想把大明卖个好价钱,这事儿,恐怕就不能行了。”
“胡说八道,本官哪里说什么计谋计较了!”一瞬间,陈洪范已经变的脸sè,昂然道:“家人叙旧扯什么?厂卫故伎,不要妄想用在本官身上。”
他说的倒是理直气壮,气势也是十足。
反正现在东厂和锦衣卫都奉命裁撤,大家受祸已久,闻命欣喜yu逛,江南人心如此,如果有人托名厂卫,只要自己抵死不认,恐怕还有一线生机。
“嘿,陈大人真是老辣的紧。”外头人已经迫近过来,吱呀一声推开房门,却是一个面部表情y沉,长相也全无特点的青年人,见屋中人发呆,青年微微一笑,这一瞬间,才叫人看出来,此人双目中灵光湛
然,就不是一个普通人物。
身上也是一身整齐的新军军服,不过样式相同,sè彩却是与普通的新军将士所着的红sè不同,也不同于宪兵的黑sè和辅兵们的青绿sè,或是训练时的灰sè。
军服是叫人望而生畏的铁灰sè,脖子以下,都是用双排铜钮扣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