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辛苦了,别站在这了,都进屋罢~”
护卫们安置行李之际,将睡熟的玉凌州抱去了厢房...而蔚府大堂内,言漠眼见着下人端来釉色茶杯...以前行走江湖的时候,她也是见过民间婚礼的,敬茶就是其中一个环节。从京城出发后,齐运也给她讲了些新进媳妇要做的各项礼节之事。但是,看也好,听也好,都和做的感觉不甚一样!致使她紧张的,手心一直在冒汗!!
奇铭看出了对方的不安,悄悄上前两步,俯身轻语道:“一会,跟着我做。”语罢,他眼珠一落,正好望进言漠的亮眸中,绽开清魅一笑~
这一笑,让言漠感到莫名的安心,只管跟着对方,没有疑虑,没有踟蹰...
天光甚好,枫叶桂树颤摇,香气飘动之下,公子佳人,郎才女貌,双影齐齐行礼敬茶。
国公与夫人看着非常欣慰,茶水喝起来自然也是分外香甜!
“好孩子,都起来罢~”蔚夫人拉起孙儿与孙媳的手放在一起,“我与国公都是实在人,不求铭儿有何大作为,只求他能欢愉一生。言儿啊,你也看到了,国公府这般素朴,我们也不是爱摆排场、架子的人,你呀,进了府,只管自在些!嗯~”
面对二老的期许,言漠其实心生愧意,但面上她依然笑得乖巧:“孙媳知晓了。”
敬完茶,奇铭带着言漠去了祠堂,拜见了明妃的灵位。因为奇铭想和母妃说说心里话,言漠便主动退出门扉,前往月明轩翻整行李。
目送走对方后,奇铭屏退了祠堂附近的所有下人与侍婢,合上门扉后,他胡乱坐在蒲团上...回到母亲长大的地方,自是感慨颇多,回想起母妃送自己银质尾戒的光景,他的心真是又软又沉...
“母妃,这次行刺,会是父皇安排的吗?”只有此刻,他才能依照本心,将伤感的情绪表现出来,满目的悲凉如厚云般聚集,又如瀑布般流泻...
“儿臣不明白...父皇到底是忌惮...还是恨儿臣...这些年,儿臣一向安分守己。那些棘手之事,儿臣自认也是完成得不错...不管父皇如何安排,儿臣从无怨言...”说着说着,他的眼中噙满了委屈的泪水,“我真的不知道,还能怎么做...父皇才会安心...皇位与我而言,不过一把椅子而已,除了权力还剩什么...爱情、亲情在皇位面前都会成为牺牲品,我要这样的东西何用?!
母亲...若是能换得与你...与你安度余生,让我尽孝始终...要这荣华富贵何用,不如入那寻常百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