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强势的模样却是顾清让极少见到的,更多时候她冷静得不像个未成年的女孩子,忍辱负重一般能屈能伸,说句不好听的,就跟个没骨气的一样。
像今天这般爆发的着实寥寥无几。
也正是因为这样,顾清让心里更多了几分困惑。
难不成真的冤枉了她?
这样子的困惑来得突然,消失得也快。
几乎只是一个呼吸间,顾清让就恢复成了之前冷漠清高的模样,高高在上,居高临下,如果忽略了他尚且有些不自在的眼神顾宁逸估计还真的会被他忽悠过去。
她痞气地呸了一声,抬腿大踏步离开了这里,又哐当一声关上了门,将这个人给关在了外面。
手疼得厉害,以至于她的表情都有些许的扭曲。
她能够感受到顾清让停留在她身上的视线,那样的感觉让她觉得毛骨悚然。
不同于跟顾唯一之间尚且能够算得上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顾清让跟她之间那绝对是死敌状态了。
这人在外人面前装得一副斯文儒雅公子哥模样,实际上背地里什么龌龊的事情没有做过,像今天这般打着某个名头实施暴行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两个人暗地里不知道对对方动过多少手脚,顾宁逸曾经反抗过,但是更早之前却也是逆来顺受的。
他对她满是仇恨,自然是不愿意让她好过的。
关上门的那一瞬间顾宁逸才感觉呼吸慢慢地回笼了。
当真是个疯子,如果那个时候没有来得及反应,或者是没有一击即中的话,恐怕现在已经成为了地上的一具冰凉尸体吧。就像是多年前那一幕般,残破冰凉,触目惊心。
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着一片凌乱的房间她忍不住沉默了下来。
房间并不大,堆积的东西却很多,分开堆在四周,只有一方窄到只能供她一个人走过的空间外加一张上下铺的床。
下铺依旧堆满旧物,有书籍也有大剪刀之类的利器,有毛线团也有桌椅之类的重物。
床边有一台钢琴,大概就是这房间里最值钱的东西了。
只是,房间里的东西虽然多且杂乱,但是属于她的却是两只手都可以数得过来。
她沉默地爬上了床去,看着墙体发呆,穿过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嘴角弧度凉薄得很。
纠结反转,徘徊不定,梦回噩梦开始的那一刻。
顾凌天大概怎么都想不到,那个被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