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上使了巧劲,她慢慢地挪了回来,一遍移在枕头上一边抽烟。
整个房间里估计只有一张床上是整洁的,其他地方都有一种不堪入目的感觉。
烟雾缭绕间,她的眉眼含笑。
那些别人触手可及的,她不知道花费了多少的努力才达到。
但愈是这样,她愈不会轻易放弃。
这一辈子啊,不论如何都不能活成一个笑话。
宁静为了她付出一切,那么她最起码得活得好好的才不会让她所有希望白费。
拿烟的手上后知后觉传来一阵痛楚,她这才发现伤口已经不再沁血,慢慢地结了痂。
倒是让那些人说了个正着,贱人贱命,怎么折腾都坏不了。
一根烟抽完,她下床翻出了一瓶双氧水,对着下水道淋在了胳膊上、手心里。
此时正在结痂,冲双氧水的动作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疼。
就算是现在再来处理也还是疼。
该死的顾清让,这样子让她怎么接单!
空气中飘荡着的烟味原本让她安定了些许现在又变成了暴躁的根源。
纠结了许久,她将用完的双氧水瓶子丢进垃圾桶里,逼仄的卫生间里此时味道怪异得有些一言难尽。
住不下去了。
用了个塑料袋子把手包起来,匆匆洗了个澡,顾宁逸背着书包准备悄悄离开顾宅。
正在关门的时候,书包里却突然传来了一阵震动,伴随着细微的铃声,要不是因为早就已经习惯了车库的环境,顾宁逸非得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哭。
因而通讯接通的时候她心情并说不上有多好:“谁啊。”
说话的时候她还四下打量生怕那个变态还留在这里,但是好在四周空空如也已经没有那个人的影子了。
通讯另一头的声音显得有些幸灾乐祸:“老汪彻底飙了,他说下次上课再见不到你的话,你以后都不用来了。”
顾宁逸:“……”怪不得她在打比赛的时候总觉得有些不太妙,原来是忘了这档子事,老汪,我对不起你啊!
“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啊,明天是老汪这个星期的最后一节课,如果你不想让他这个星期接下来的日子都记着你的话明天最好来一趟。”
顾宁逸在安静的地下车库里翻了个白眼:“知道了,我又不是成心的。”
“哈哈哈——”一阵疯狂的笑声袭击了顾宁逸的耳朵,尖锐且连绵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