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自从认识顾宁逸之后也算是陪她经历了不少,两个人不仅共同合作踏进金融圈子,大大小小的比赛,沈醉也不曾看不起过,在无人支持无人陪伴的情况下,顾宁逸身边陪伴着的一直都是沈醉。
少年陪她打过太多次比赛了。
可今天,沈醉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顾宁逸什么时候输过?
她什么时候允许自己输了!
灯光下,顾宁逸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来。
沈醉却知道,她心必定极不痛快。
收拾东西,顾宁逸起身,没有任何的话想说。
去了门口却一头撞进了沈醉的怀里。
她明白自己举动的不合时宜,可是现在却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举动。
她也知道不应该,可就是很难过。
很难过,很难过呀。
他乡遇故知,以前的痛苦没有机会跟人倾诉。
容珏她不愿意打扰,害怕他冲动——那个人的处境本来就危险,她怎么忍心一而再再而三拖他下水。
只有沈醉最是安全。
少年看似冲动,实际上睿智又沉稳。
所以她相信沈醉,也乐意把自己的困难倾诉出来,分享出来。
或许……她只是缺少一个情绪垃圾桶而已——
感受着顾宁逸的悲痛,沈醉一言不发,却大手一捞,将她的脑袋给护在了手下,一手虚虚揽着她的肩膀把人带进了车子。
夏长情从馆里跑出来,看到的就是两人离去的身影。
嘴巴张了张,那话始终没有说出口。
有些话,越是酝酿就越是难以抑制。
有些话,一开始的冲动被消磨了就再也没有出口的机会了。
沈醉给她拿纸巾擦脸,司机目不斜视开着车,看起来完全不在意后头发生了什么。
顾宁逸哭够了,抬起头来,眼睛还是红红的,她没有说些什么矫情的话,只是问了沈醉一句:“如果是你遇到了背叛,你会怎么做。”
席锦墨的行为在她这里就是明显的背叛。
她可以原谅席锦墨的忙碌,也可以原谅席锦墨的冷淡,甚至可以容忍席锦墨家人的不赞同,可是他没有办法容忍——席锦墨喜欢的是另一个女人。
但是,心里的执念已深,童年的记忆成为了病态的花——那一份固执没有成为恶,仅仅是一道枷锁,却困住了她的思想,束缚了她的行为,禁锢了她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