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起来,当真是过分了。
她也不避讳的。
晏倾爵少有的难为情,下一刻就被顾宁逸不识抬举的举动给惹怒,只见顾宁逸狠狠往他胸膛上一撞:“你们可真的是一路货色,又当又立!”
这样的评价不管是谁都不可能淡定下来的,更何况,被顶撞的是晏倾爵这等人物。
只见晏倾爵冷了脸色:“对你客气不过是看在你是个女人的面子上,顾宁逸你不要得寸进尺。”
顾宁逸哈哈大笑:“是我得寸进尺?晏倾爵,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再开口说话,是谁得寸进尺,是谁咄咄逼人,是谁全然不要脸了?离开,我呸,你怎么不去劝你妈离开你爸呢,你这么圣母,你这么八婆!”晏倾爵目光凶狠了起来,喉咙里发出骇人的怪声:“顾宁逸,你太嚣张了。”
顾宁逸歪过头不去看他,不承认这一刻的晏倾爵再次给她带来了生命受到威胁般的危机感。
但就算是这样,她也还是没有妥协,只是固执地在那一方小角落里跟晏倾爵对峙着。
“你没有这个权利。”她低声说,“你没有这个权利。”她强调着。
他没这个权利。
没有这个权利逼她离开。
没有这个权利让她让位。
是真的没有这个权利也没有这个理!
名不正言不顺!
气到极致,她反倒是笑了起来,那弯起来的眼睛便似新月一般,看起来有种清醒却又妖邪的美感。
晏倾爵嘶了一声,却是额头被顾宁逸报复性地撞了声响。
她慢慢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如同妖孽一般挑眉,伸手拂过她刚刚撞击的地方,轻声问:“是不是很痛。”
她的眼睛像是会说话,像灵动的小溪,清澈得很却又有别样风流的慵懒。矛盾重重却让人忍不住心神一窒。
尤其是她轻声细语问出来的这话……根本就不像是她的风格。
晏倾爵始料不及,感受着那冰凉的手指从他的额头上滑过,眸中闪过了一道流光,像是火焰在叫嚣,他终于是忍不住伸手抓住顾宁逸的手:“你在做什么。”
忍耐的话语里有不耐,更多的却是慌乱,只不过他看着顾宁逸娇笑竟然是没有发觉自己此刻的诡异。
顾宁逸抽回了手,当着他的面细细打量自己的手指,迎着光,她像感慨也像倾诉:“看,你也知道痛对不对,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明明也没有得罪你吧,你却老是让我痛……可是,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