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弱水的速度稍稍放慢了一点点。但是，却惊骇地发现，自己速度放慢了，弱水的消耗速度却依然没有多大变化，依然在飞速变少。
不可逆转地，弱水变成了纤弱至极的水流。
然后，体积也在飞速缩小。
不到几息功夫，孙豪神识之中，弱水已经只剩下了一滴。
只有仅仅一滴了！
孙豪心中不由一叹，看来自己真的需要第二瓢弱水了。
一滴弱水滴进了一颗寒晶之中，孙豪的神识能感受到巨大的寒能扑面而来，这滴弱水如同那风中的火烛，摇摇欲坠，在强大的寒能之下，体积继续缩小。
缩啊缩，眼看缩得小得不能再小，即将被完全淹没，孙豪已经准备取第二瓢弱水的时候。
神识豁然开朗，又感觉到了丝丝温热。
孙豪终止自己睁眼取水的冲动，神识继续关注。
却是发现，那滴弱水已经中和了那颗寒晶，正在自己神识若有若无的操控之下，继续冲向第二颗寒晶。
这个时候，孙豪突然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命题。
一滴弱水被削弱之后是什么？
居然还是一滴弱水！
虽然个头小了许多，但无论如何，他都是一滴弱水不是？
神识操控之下，已经被削弱了许多的这滴弱水继续冲进了第二颗寒晶之中。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弱水依然弱不禁风地，被强大的寒晶继续削弱。
个头依然在变小。
但是，只要孙豪的神识能关注到，就始终是在可以控制，可以操控，可以指挥的范围之内。
也就是说，无论他怎么小，他始终都是一滴弱水。
此时此刻，孙豪终于明白蜃所说的道理，理论上，弱水就算再弱，他始终都是一滴，只要修士能感知他，能驱动他。
他就能弱弱的产生效果。
而且，孙豪惊讶地发现，弱到了极致，弱到了肉眼难以看到多大变化的弱水，效果依然没差多少。
好像就是，一滴弱水的功效，始终是均衡的一般。
一滴弱水的确是没有一升弱水的效果好。
但是，当一滴弱水的体积低到不能再低的时候，效果已经均衡，热力依然还在，温和依旧。
而随时可以扑灭弱水的寒晶，却始终只能削弱他，并不能消灭他。
神识之中，孙豪丝毫不敢大意，牢牢锁定小得不能再小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