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位和我一样是英国人,读者们也许还记得他——此人正是1855年在尼罗河畔与我斗智斗勇的那位老朋友哈里斯先生。
为数不多的幸存者们声称它是一头狡猾又凶残的巨型蜥蜴,他们说,它直接冲到了镇中心的广场,杀死了挡路的每一个人,它横冲直撞,狼吞虎咽,吃人,吃牲口,也吃建筑物。
一个农夫表示,这头怪兽在撕碎了他的妻子和孩子之后,用标准的法语对他说,“他们真让我恶心”。
上校说,我们四个是法国政府所能找到的最高超的猎人和科学家,他也不清楚我们是否比那怪物强,但他希望我们能凭借专业知识和尖端科技的武器,战胜那个打败了他自己军队的强敌。
1883年5月20日:
整个旅程中我一直尽量避免和哈里斯先生说话。我决心要在这次冒险中从头到脚保持风度,但这个人总是处处给我添堵。
当我们在加莱上火车的时候,我看见他正在叫人把一个巨大的黝黑石质箱子装上车,他说里面是他的“秘密武器”。
他不肯告诉我们箱子里是什么,但光是看到它就让我觉得不舒服——在那箱子周围,连空气似乎都变的格外冰冷。
1883年5月21日:
我一生中见识过许多次战争的残酷。
在鸦片战争中领军时,我直接目睹过大英帝国的怒火;在非洲,我看到过奋战至最后一人的土著部族;在克里米亚,无数的士兵战死,城市被洗劫,我自己都差点送命。
可是比起塔拉斯克所造成的巨大破坏,这些都算不了什么。
阿维尼翁看上去就像进入了战争状态——街头到处是巡逻的士兵,城市边界设置了路障。
隔离区就在城外不远的地方。士兵们在区域边缘挖掘了壕沟,建立了碉堡。
看守这里的年轻人看上去个个身经百战。
塔拉斯康已经被彻底地毁灭了。
街道上随处是塔拉斯克作乱时留下的尸体。
大半个镇子被烧毁;有名的塔拉斯康城堡和其他的石制古建筑都已化为碎石,仅剩几面破了大洞的石墙还竖立在地面上。
我们没有看到一个活物——没有男人,没有女人,没有牲畜,没有虫子,也没有野生的鸟兽。
就连镇子里的植物也都枯萎了。
看到这般惨象,我不禁疑惑——只凭一个生物真的有可能造成这样可怕的灾难吗?
1883年5月2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