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在三五天之后就会终结,上帝会领着解脱的人民去往天堂。
着黑袍的医生们渐渐成了死亡的先行者,群鸦般掠过大地。
“唔……好累……”
洛萨有些脱力地解下了服装,瘫坐在书桌上,将金发披散下来。
他和四九暂时共住在一间较偏远的小木屋里,毕竟天天接触病人再进入城区的话说不定会把病毒也带进去呢。
是夜,烛火在漆黑的风中挣扎着闪烁光芒。
他支起上半身,一页一页地翻着厚厚的记录。
“嗯……放血也没有用,热敷也是,西区那边的医生说催吐似乎效果也不理想……这样的话……”
四九正在清洗面具,头也不抬的道。
“放火烧什么的不必再试了,这种就算治好了人也没命了,何况没有治好。”
他拿布擦了擦手,顿了顿。
“还有那些教士,啧,比我还傲慢的态度是请不来上帝的怜悯的…”
“我们能万幸活到现在已经是上帝的怜悯了。”
洛萨沉默了一下,垂下眸子,没有接这句话。
是的,到目前为止的所有旧的医疗办法都不起作用。
果然是一种新的病症需要一种新的治疗方法吗?
“唉……好想解剖一下尸体来看看有什么症状啊……”
话音未落,洛萨瞪大了双眼,他开始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被恶魔附身了。
不不不,我一定是忙糊涂了才会说出这种话!
洛萨迷迷糊糊打了个寒颤,清醒过来。
将别人开膛破腹这么不尊敬的事情我是怎么会说出来!
他连忙抬头看了四九一眼,而后者正依旧专心致志地擦拭着手臂,什么都没听见一样。
洛萨呼了口气,有些尴尬地起身离开了。
“那个,我先去洗澡了,待会回来,不用熄蜡烛。”
“嗯。”
他慢慢走过灰暗的过道,一边悄悄不死心地想。
“可是这样真的好像有点用啊,只有解剖,才能够唔,我,我怎么了?真是……”
脚步声渐渐远离了这里,屋里,四九擦拭的动作停了下来。
“解剖么……”
他掀了掀眼皮,浅绿色的眼睛里幽深无比。
他凝视着着窗外白惨惨的残月,轻轻的笑了。
“这个,我还是可以替他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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