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风寒怎么样了?刚回来的时候似乎还在咳嗽呢。”
“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先前应该是在海上吹了风,哎……果然是老了。”
伊里亚德叹了口气,往后一仰,把自己揉进了椅子里,一双鹰眼却带着捉摸不透的打量盯着儿子。
“你妹妹来信了。法国似乎也出现了黑死病例,所幸还未传染开,法国政府正在竭力控制。我已寄了信过去。不得不说,你在此的手段倒是挺高明,希望你多想点。”
洛萨侧耳听着,却被这目光盯得发毛,干巴巴地开口。
“不敢当不敢当……不过您……似乎心情很好?”
“不止。”
椅子里一反沉稳常态的男人闷闷开口,眼里神色复杂至极。
“简直是好极了。你可真是本事,交了个这样的,这样的,这样的好朋友。”
霎那间,窗外风雨大作,电闪雷鸣。
狂风的厉啸自远处席卷而来,似小儿夜啼,若恶鬼狂笑。
黑色,笼罩在整个弗洛伊德基上空。
盘旋,往复,不息。
——
应着大自然的暴风雨,洛萨只觉得近乎窒息。
他隐隐约约猜到那位朋友是四九,却不知道为什么要用这样的语气。
他小心翼翼地端起茶壶给伊里亚德倒杯水,便听到对面冷不丁开了口。
“儿,你对那谁有点意思啊?”
洛萨手一抖,险些没把瓷器摔到地上去。
他不可置信地抬头,脑袋里充满了大大的问号。
“父亲???”
……
深巷。
四九沉默地走在街上,黑衣被雨水浸湿,贴着肌肤,掠夺走仅剩的一丝热气。
他摩梭着匕首的刀柄,做好了应对一切最坏情况的打算。
嗯……肯定不是教堂那些老家伙,他们怎么可能等到现在。
说不定是那些商铺店主想诈一笔呢?
但他们没道理去那儿啊。
是谁呢?
收到纸条的时候,自己因没有找到合适的尸体,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来这儿了。
由此看来,这个人像是特意等了几天,没等到人,所以才偷偷把纸条放到他窗台底下的。
哈,有所求。
慢条斯理地走着,四九的心境已经由慌乱变成了闲散。
那么,只要能把那人想要的东西给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