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客气,唤了当值的郎中,开了个拨料的单子。
拨给珐琅作金五十两,烧制器物。
而后在后头他签了自己的名字,画押。
等到司匠拿了单子下去,那郎中小声跟九阿哥道:“九爷若是想要给福晋制首饰,最好不用走内库的料,直接拿了金子过来更方便些,也不用记上这一笔,只需打赏匠人即可。”
这也是好心提醒。
怕九阿哥将成品器物拿走了,回头里外对不上账,被人诟病。
九阿哥道:“不是爷自用,是要进上的,就这么着就行!”
那郎中这才放心。
不过郎中提及福晋,九阿哥就想起妻子提过的玻璃窗。
要是能烧出更透明的玻璃,那换上玻璃窗说不得也不是梦想。
不过前提是透明玻璃的数量要上来,先换了乾清宫跟宁寿宫的。
内廷宫室也换的差不多了,才会轮到他们小一辈,那样就不惹眼了。
他出了珐琅作后,就去了琉璃作,也看了这边的成品库。
琉璃作下属的玻璃厂没有在宫里,而是在西安门外。
不过成品库在宫里。
九阿哥简单看了一遍,有些失望。
现在玻璃厂能烧出来的玻璃还是以有色玻璃为主,透明的极少。
那种偶尔烧制出来,都是珍品,想要用来镶窗户,压根就没有那个量。
乳白色的能多些,那是半透亮,可是数量也有限。
九阿哥摇摇头,暂时熄了玻璃窗的心思。
还是再等等看。
要是烧蓝金首饰成了,赚的银子多了,可以从里头拨出一部分银子来研发透明玻璃的烧制工艺。
想到那是烧银子的,九阿哥就有些肉疼。
即便花费的不是自己的银子,也让人舍不得。
只是谁叫妻子提了呢?
九阿哥还是颇有斗志,打算到时候给舒舒一个惊喜。
等到回到二所的时候,九阿哥就提起了珐琅作的银胎珐琅,道:“好多种颜色,看着都鲜亮,除了烧蓝,还可以烧红……”
蒙古那边有不少部落尚红,珊瑚、红玛瑙、红色蜜蜡首饰受追捧。
有了烧红金首饰,肯定喜欢的人也多。
舒舒赞道:“爷可真聪明……”
不单单是蒙古人尚红的多,满人早年尚白,如今入关多年,生活汉化,也开始尚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