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个递给舒舒,忍不住跟懊恼道:“他他拉家怎么回事儿?不给安排妥当人跟着,张大人行事,也太不灵活了。”
舒舒接过来看了,织物两百匹左右,西洋器物四十多件,前者折银八百两到一千两,后者翻倍打不住,剩下土产之类的,数量上去了,总价也不低。
这些东西估价的话,少说也有三千两,多的话加五成。
后头的年敬,加起来也有两千两。
要知道张保住的正五品郎中,年俸才八十两银子。
这出差一次,带回的“土仪”跟年敬,就相当于七、八十年的俸禄。
怪不得京官都要外放,确实来钱快。
“直接换了金银回来,悄无声息的,就得了大油水,这大张旗鼓的,东西可怎么处理?”九阿哥都为难了。
舒舒稍加思量,道:“之前外放督抚大员进京,也多带了土产,像他他拉家老大人回京时,就带了不少西安名物,这些东西除了那些西洋物件之外,其他说是杭州土仪也说得过去……”
“织物看着多,可杭绫、杭锦的价格都在那里摆着,往高了算也不到千八百两银子,都给张大人留下也不算什么……”
“就是西洋物件惹眼些,金依仁的罪名是截留贡品,这些器物多是海关那边的孝敬……”
九阿哥点头道:“是啊,他从杭州回来,外头少不得拿他跟金家相比。”
不过杭州织造油水是真大,就算张保住这个有皇子岳父加成的缘故,可“三节两寿”下来,也是不少的收益。
金家太贪了。
就算不掺和人参买卖,不截留贡品,合理合法范围内,每年轻松剩几千两银子不成问题。
九阿哥道:“爷之前收‘三节两寿’还觉得不好意思,结果好么?京城各衙门除了这个,还有外地督抚道台‘冰敬’、‘炭敬’跟‘别敬’,到了老师那样身份,一年下来,两、三万两都是少的。”
舒舒合上礼单,道:“张大人老实,应该是没想着往自己兜里放,才都记得仔细。”
九阿哥点了点头,道:“总不能让老实人吃亏,可是都占了也显得贪婪,那西洋器物就‘敬上’等着汗阿玛处置吧,织物留出百匹,分给跟着他去的几个司官,还有本堂衙门这里的郎中、主事等人,剩下的一百匹织物跟土产,他自己留了就是。”
他没有提银子,两千两银子,重量一百多斤,不显眼,张保住自留了就是。
九阿哥这样想着,就去了书房,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