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颜色儿深的,就是专门给你的,你叫针线上人做衣裳;颜色鲜嫩的,是让你送弟妹的,当中秋节礼送,还是等弟妹进门后再叫针线房裁衣服,你自己看着办……”
十二阿哥看着身上,道:“每年宫里分下来的份例有五十来匹料子呢,够用了。”
九阿哥摆摆手道:“够用什么啊?除了各色布与纱,剩下能做春秋冬三节衣裳的料子,就十几匹,不要墨迹了,我们家人口少,这些料子也用不完……”
兄弟两个说着话,就有人到了门外,扬声道:“九爷,奴才金依尧求见……”
九阿哥住了话音,道:“进来!”
金依尧额头汗津津的,面带焦色,给九阿哥与十二阿哥打了千儿,就道:“九爷,织场进水了。”
九阿哥听了皱眉,不痛快道:“前头不是给你们去信了,加高门槛,防着进水,怎么还进水了?这是有人不听吩咐?”
金依尧忙道:“不是因这个缘故,收了九爷的信,织场外头加了一尺高的防护,防着运河的水漫上来,每天也有人巡看,是密云那边泄洪,潮白河的水漫上来了,从另外一侧淹到织场这里。”
通州织场沿着运河码头修建,距离潮白河也不算远。
九阿哥觉得后槽牙疼。
谁会想到今夏的洪灾,还能波及到内务府呢?
“清点损失了么?”
九阿哥问道。
金依尧道:“清点了,因九爷之前吩咐过防洪,染料跟呢料入库时都放在高处,损失不大,可是羊毛仓进水了,眼下晴天又少,晾晒不及,怕是要捂坏了……还有前阵子让加工的挂毯,也只能暂停,煤跟炭库也都泡了……”
九阿哥点头,道:“嗯,爷晓得了。”
这一批挂毯,本是打算在年前交工的。
现下耽搁了,工期能不能够用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