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发,说:“就请他说这句话,这屋子里才几个人呀,面子真的就丢不下,真的就这么输不起?”
老谷要说什么,杭世凯按奈不住了,抢步上前,大声道:“你呀,你就要看我的笑话,偏要和我过不去,要逼我往绝路上走么?来吧,老子成全你。”
老谷再要阻挡,被他推开:“给我找电筒来,找雨衣来。”
老谷一边摇头,一边拿电筒给他,又帮他穿上雨衣。
尹天顺跟着忙活,找了那把红伞:“还有你的伞,也要带上。”
门打开,杭世凯立在门口,看看天,看看远处,转身狠狠盯了邢毅一下:“你可不要再玩花招。”
又朝向老谷和田组长他们:“你们都给我盯好了,不要让他给跑掉。”
老谷扬扬手:“钱和手表都在我这里,还怕他跑?”
他朝老谷的手死盯了一下,裹紧了雨衣,转身钻进雨幕。
雨越下越大,屋檐水哗哗响。
老谷爱人和女儿,尹天顺的妻子儿女进去睡了,外屋就剩下四个男人。
邢毅表面上若无其事,内心却多少有点紧张,那杭世凯真的赌气犯傻,呆在房子里不出来,那下一步可怎么办?
邢毅靠近田组长,以只有他听得见的声音说:“赌归赌,但我还是很不放心,你是组长,这里所有人的安全你都要关心过问,你最好还是想办法知会他一下,一旦发现有危险,就赶紧跑出来,不要呆在屋里。”
田组长说:“那他就算是输掉了。”
邢毅说:“不算输,那房子周边十公尺之内,都属于尹天顺家。都在有效范围内。我和他都是一路坐车过来的,在小河湾真的出了三差两错,那我也不好做交代。”
田组长点头,穿戴好雨衣跑去了,十多分钟后回来,脱下雨衣,找干毛巾抹头发脖子,什么也没说,只是朝邢毅诡秘地笑笑。
时间过得很快,限定的时间这就到眼前了。
大家仄耳细听,除了哗哗的雨声之外,还听到了一阵呜呜声,迅速地由远而近,就像千百头牛拥挤着一路奔跑,擦着村子边上呼啸而过。
屋里人个个眼睛瞪得铜铃般大,个个呆若木鸡。几分钟过去,田组长和老谷带上雨具和手电筒一起出去,片刻时间就回来了,田组长抢在前头,看着邢毅,眼珠子闪着光,声音颤抖:“桥,没了,房子,也垮了……”
邢毅忙问:“杭世凯呢?他在哪里?”
田组长说:“已经离开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