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大家听到了吧,刹车坏了。”
“不是一直都这样跑吗?怎么说坏就坏了?”
“这下问题大了,走不了了。”
“怎么回事?你刚才说嘎嘎的响声,你真的听到啦?”
邢毅道:“我的座位就在车轮上面,所以我听到了。”
“现在可怎么办?”
“修不好刹车,就要当山大王了。”
“师傅师傅,你看了问题有多大呀。”
司机开始打开副驾驶下面的工具箱,开始翻找工具,一边偷看邢毅,正解开捆绑在方向盘上的音乐盒。
“师傅师傅,能修好吗?”
司机干过几年汽休,是有把握的,但他不敢狂言,只说:“我尽力。”
司机再次钻下去,年轻人在旁边蹲下,给他递送工具材料。
一个多小时,修好了。
邢毅把钥匙交还给司机。
司机接钥匙时尽量控制自己,不让他看见手还在颤抖。
他为什么还紧张?心里有股热流在窜动。
他在公司算是个能手,技术上他数第二就没有人敢数第一,正因为如此,才有这一路上自信满满的表现。
不过在他面前这个人,显然技高一筹,自己的威风就这样被他轻易扫掉了。
内心却还是很顽抗的,最想不通的,是他最好的朋友,粗心大意,竟然没发现,而前面不远就是公司运行图上标注有三个惊叹号的地段。
司机长出一口气,不是这人的疯狂举动,那今天……
邢毅还不放心,还呆在驾驶位旁边,以教练的口气说:“一档起步,试着试着的走。”
司机小心翼翼发动车子,不能不听这位老师傅的指点,因为手刹把还被他掌控着。
野鹿冲是一段近三公里的下坡路,车子匀速前行,十来分钟,野鹿冲落在后面了,邢毅松开手,回到自己座位上去。
司机脸由青转白,由白变红,一路上没有再听音乐。
又行了十来公里,到了三个小坡,带孙子的奶奶要下车了。
与姊妹道别后,奶奶拉着孙子的手走到门边,小孙子挣脱她的手,自己先就跳下去了。
邢毅隔着窗玻璃,看着祖孙俩远去。
朝前行驶一公里左右,邢毅突然喊叫:“师傅请停车。”
车停住了,司机回头:“你,还有事?”见他高高举起一根拐杖,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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