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话的人个儿瘦小,穿着发白的军便装,看上去不下四十岁,朝邢毅摆手又摇头。
邢毅退回来,问:“里面很深吗?”
那人点头:“深得很。”
“有人进去过吗?”
“我年轻时候进去过。”
邢毅特别想进去,但考虑到他年龄偏大,恐有不便之处,想想说:“我想麻烦你,帮我找一个年轻人来带带路,行吗?”
邢毅接着解释,要在下面一段河沟边上修一座提灌站,保证村里面水田可以灌溉。
他听懂了,说:“你先别忙,等我一下。”
转身急忙跑去,十多分钟,他回来了,带了一捆亮槁,两捆麻绳。
“你还是没帮我找人?”
“年轻人找不到,也不会来。”
邢毅还犹豫着,朝村子那头观望。
“别看了,再看太阳就偏过去了。”
邢毅只好同意,说:“好吧,我们两个进去,那你要小心点哦。”
蒲明发将一根麻绳一头拴住邢毅的腰,另一头拴在洞口的树上,他自己也这样。
蒲明发是本村人,很清楚里面的危险。洞里有什么对于邢毅还是未知数,所以他一言不发,任由蒲明发摆布。
亮槁打捆成手腕子粗。一人拿两捆,蒲明发说:“先点燃一捆,快烧完的时候,第二接着点。”
亮槁怎么制成,邢毅知道,是把向日葵的秆砍去两头,打捆,石头压在河沟里浸泡,待表皮腐烂掉下,剩下的筋条捞起来,太阳底下晒干了,根据需要打成捆,做成火把。
他在前,邢毅在后,点着亮槁火把,往里面行进了二十米,不让再往里走了,说再走就会掉下深坑,爬不上来的。把火把亮槁往前伸,仔细观察里面。
眼前是一个大坑,里面积满了水,不断地往外涌流,他说年轻时候,他们几个人用绳子拴了石头往下面试探过,二十丈的绳子用完了,石头还没有触到底。他们推测了,应该是个深水潭,基本为圆形,边缘浅中间深,就像一口特别大的锅。
邢毅想起来问他:“哎,没有问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哦,我呀,叫蒲明发。”
火把烧掉一半,他们朝左朝右两边都走,最远有百把米,差不多了,蒲明发拽住邢毅,不让往前走了。
蒲明发仿佛有点紧张,声音微微颤抖:“从来没有人去过对面,也去不了。”而邢毅自己倒没什么感觉,只晓得这洞穴里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