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在脑子里完善着下一步与康所长对接的方式,在见不着那位所谓朋友的情况下,又不要不让康所长起疑心,案子在他手里顺利推进,成功破获。
天黑尽,方式有了,回到房间,掏出缎面笔记簿,把这件事记下了。
笔记薄有一个角褶皱了,就摊平来把它抹一下,顺便看一眼记的内容,是那被拐卖的孩子的事。
他吐出一口气,原来计划过,只要工作安排好了就去一趟驻马台村,看在这计划要调整,不如就趁开发办审查提灌站待批准还有两天时间这个空档,走一趟?孩子的父母爷爷奶奶正在受煎熬,想着脊背上灼热起来,决定次日赶早动身。
早晨从县城到乘坐农公车到牛家营乡,花了三个小时,在乡里逗留一下,吃了中饭,搭乘蹦蹦车,颠簸两个小时,下午三点到达木弓河下游白石岩渡口。
河面并不宽,目测也就五六十米,但河水十分浑浊,波浪翻滚,船老大却双脚打开,叉子一样立在船头,左边一蒿杆右边一蒿杆。船不是直行,而是顺水流斜行,从嵩杆的长度可以计算出水深,五公尺都有多,水底下该不会是泥沙,鹅卵石吧。这样的石头经过千万年冲刷,剩下核心部位,那就人们追崇的奇石。
河流就在船边哗哗响,谁也说不清楚水底下有什么,河水深奥诡异,船翻了,人掉下去,就没有活的,生命的那一刻,就像一滴水,顷刻之间消失不见。
船老大常年在水上,与河水建立了很深的交情,河水在他脚下,十分温顺,船到了河中央,船老大啜起嘴巴,让呼哨声追逐水面上掠过的小鸟。直到船靠岸,两个人才大胆地伸长脖子出气,在水里洗一把汗津津的手臂。
下了船,沿着一条支流,走三十分钟,就看见村子了。
三四十间石板房,高高低低立在河沟边上,房子周边种的全是玉米,因土地肥沃,玉米苗都长得粗壮,叶片绿油油的,快有人头高了,有一两棵的头顶,冒出嫩黄色的花穗。
太阳偏斜,快要从斜坡上滑下去了,邢毅心里想,今晚看来是要住在村里了,这样也好,和赵家人多待一会,当一回心理医生,给他们提供很好的心理抚慰。那石板房透气,晚上抬头,可以从缝隙里看到星星,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嘿!站住。”一声吼叫,震飞了他的思绪。
从斜刺里跳出来的人手举镰刀,眼睛盯着邢毅。
邢毅被吓了一跳,仔细看,是个十六七岁的小伙,穿一件蓝背心,中间印了青春两字,看样子不是那种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