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的。”他耳朵贴近,叫那人也听。那人学他耳朵贴近门板,听了说:“哦,原来是从这头摁在那头叫。”
“门边听了很小声,但是在家里,一定是很清楚的。”
“嗯。”那人感到有了希望,就站直了,正面对着门。
两个人站在门口等了一小会,没有人来开门,两只耳朵同时贴上去,也没听到有什么动静。
邢毅疑问:“是不是没在家?”
那人说了:“可能是这样了,人家和我说,斐局长家门铃要摁三次,摁一次,心里数六十下,再摁,又数六十下,三次,就是一百八十下。我看你也是摁了三次,加起来都六次了,是真的没有人在家了,走哪里去了呢?这时候睡死了不可能,时间还早。”
邢毅退了两步说:“大概是人不在家,走吧,改天再来。”
他转身走几步,感觉那人没有动,就想回头看看怎么回事。那人复又蹲下了,窸窸窣窣捣弄起来,说:“你们城里的人有家,我一个乡下人,能够到哪里去呢?我还有几只鸡呢。”
“鸡?”手电筒光照到了角落一个笼子,布罩罩着,电筒光惊扰了里面的活物,小范围地骚动了几下。
邢毅想,这就很不容易了,从乡下带一笼鸡进城,要花费多大的功夫呀。
他问:“你是哪里的。”
回答是长箐。
“你什么时候从长箐过来的?”
“起早天麻麻亮就出门的。”
“走路?”
“走一半路,在四十五公桩等了一下,农公车过路,就上车,坐到城门口。那农公车不好坐。”
“不好坐?你会晕车?”
“不晕,但还是逃不脱被人下手。”
“被人下手?”邢毅问,“下什么手?鸡笼里的鸡被偷啦?”
“上车人多,挤来挤去,身上的钱就被人家拿走了。”
“你的钱被人家拿走了,多少?”
“帕子包起的,以为掖在裤腰上保险,整的零的和在一堆,十八块多。幸好事先把来的车票分了出来,不然的话,现在可能还在路上走。”
“你报案了吗?”
“报案?找那个报?”
“驾驶员呀,请他停车,查问一下呀。”
“一车人好几十个,哪个会承认呀。”
“那你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认倒霉呗。”
“全部被拿走了?那你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