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交错的刻录着它经历的风风雨雨,山若不倒,刻录不断。
一条河的印迹是河床上一层层的泥沙,每一年都不同,一层新压一层旧,一层一层,直到河流干涸,泥沙不来。
一个人的印迹是一断断难忘记忆,自己的,他人的,做过的,见过的,想过的,直到生命结束,记忆终结,印迹终止。
一切深刻的印迹都会随着生命的结束而终止,一切死后留下的印迹只会随风吹雨打水流去。
光雨落尽,印迹终止,她从一个有生命的深刻印迹变成了一个浅薄的死印迹,这不是一时冲动,而是一个必然选择。
因为一万年空等耗尽了她所有的心力,本尊遗忘,令她茫然,她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一万年前她因玄冥的离去而中断印迹,从此除了陈旧的记忆再无新补充,她一直活在过去,即便已经过了一万年,她依旧是一万年前的她,也许她一万年前就死了,现在只是画上一句号。
“你,上来!”
一个威严的声音打破了大殿的寂静,站在冰封王座前的石矶睁开了眼睛,此时她的气息与玄冥一般无二。
“你……你……你说我?”少年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敢置信的结舌道。
“嗯!”
少年头皮发麻的猛吞口水,他两腿颤颤同手同脚的朝石矶走去,他很害怕,可他更怕惹她生气。
少年耗尽所有力气爬上了最后一个冰阶。
“想坐吗?”
石矶又抛出了一个差点令少年滚下去的问题。
“咯……咯……咯……”少年张大了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过来,怕什么?”
少年狂摇头,石矶不笑还好,石矶一笑,少年都吓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