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火眼金睛兽的余化,韩升韩变在前,与他一样不曾骑马。
身后六万甲士密密麻麻,隔着越来越薄越来越小的石山,将与帅,将与将,目光交锋。
五米长驷马并骑的城门被清理了出来,一个真空地带,一个狭长的战场,谁都没率先踏入。
到了这一步,抢先已经没必要了。
青葱马向前,“韩将军,上前一步说话。”
老人声音很平和。
韩荣打马向前,抱拳,“不知姜丞相有何指教?”
姜子牙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破烂城门,道:“城破了。”
“那又如何?”韩荣挑眉。
姜子牙笑了笑,道:“将军可能不知道,五年前,贫道就是从这道城门里出去前往西岐的,当时贫道还摸了摸这城门,真好!”
韩荣瞳孔收缩,想到了什么,他低声怒骂一声:“老而不死是为贼!”
不过他相信老贼能听到。
姜子牙不以为意,自顾自的说道:“贫道从朝歌出来,知道自己终有一天是要回去的,一路过五关,走走停停,贫道知道,出去容易,回来难,所以也就多听了听,多看了看,韩荣,你这个人,为将一般,为人却不错,你若愿降,老夫保你汜水关总兵之位不失。”
韩荣微微一怔。
“父帅,别信他!”
“对,咱杀了他那么多人……”
“你爹是傻子么!”
韩荣回头怒吼。
韩升摇头,“不是。”
韩变点头。
韩荣吹胡瞪眼。
凝重被打破,古怪的气氛蔓延开来。
韩荣回头对姜子牙道:“韩荣怕国师大人回头找韩荣算账,丞相大人又打不过国师大人,到时候,刮风下雨受寒是小,就怕国师大人来回颠倒,韩荣年纪大了,禁不起折腾,不像丞相大人您,吐个十天半个月也吐不死!”
韩荣身后众将轰然大笑,解气,将军这话说的绝了,解气。
姜子牙笑了笑,调转马头,退了回去。
因为无解,有些话,是无解的,多说无益。
韩荣同样回马,因为他知道要开始了。
“父帅,要不然放他们进来?我和……”
“放屁!”韩荣瞪眼,转头下令:“不许放进一兵一卒!”
门洞一瞬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手里都是长家伙,前面横杆起锁拦马,人来杀人,马来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