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转身,走向了石矶。
石矶从老人进城就不曾动过。
“见过前辈。”石矶稽首。
老人净若琉璃的眼眸几近透明,神秘又空洞。
老人看着石矶,石矶纹丝不动,如一座城,不起一点涟漪。
老人眼角多了几道皱纹,他眼里多了笑意,“你很有意思。”老人的声音如他眼睛一样空洞。
“前辈谬赞。”
老人轻轻摇了摇头,道:“不是谬赞。”老人又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人族也很有意思。”
石矶有些明白了,“前辈是来看人道的?”
老人眼角的鱼尾纹又深了几分,他轻轻点了点头。
老人对石矶点了点头,向城外走去,走的很慢,老人是个慢性子,石矶现在也很慢,石矶慢老人一步慢慢走在老人身后。
如一个送客的主人。
“你修的是什么道?”
老人忽然出声。
“琴道。”石矶回道。
“琴道?”老人声音又空洞的几分,老人嘴角动了动,又轻轻摇了摇头,他不知道。
如现在的人族人道一样,他也是第一次见。
老人也没去推算,因为他也不会,不会去算。
老人走的很慢,反应也很慢,真的很像一个垂暮老人。
他记忆有些混乱,而且与时代早已脱节。
他刚醒不久。
“那九个鼎很有意思。”
老人好像很喜欢用有意思。
石矶点了点头,没有出声。
不影响老人知道。
老人不曾回头,脚步不曾慢一步,也不曾快一步。
“我就是来看看,看看这个天地的新主人。”
老人这话说的很随便,但谁都没有随便去听,从圣人到道祖。
石矶同样只是听着。
“盘古世界,这是我第二次来,也不知主人欢不欢迎?”
老人近乎呓语,对洪荒的称呼也很古老,但重点却落在最后。
走的再慢,也有走出城的一刻。
老人回头,笑问:“你叫什么?”
“晚辈石矶。”
老人拿出一片柳叶,笑道:“送你。”
石矶双手接过,稽首道谢。
“你修的是琴道,对吧?”
石矶点头。
老人笑了笑,道:“我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