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仲抬头:“不敢当管子之称。”
管仲神情平和,语气同样平和。
石矶看着管仲没再说话,她在等他说话。
管仲没有让石矶久等,他语气平和道:“红衣坊公然欺君,当治其罪。”
大殿为之一静。
“哦?”石矶挑眉,“你是说我该奉国君之命前来为你们抚曲助兴?”
管仲沉默。
石矶又问:“不知执剑擅闯齐宫又是何罪?你可要杀我?”
“阿姐……”桓公头上见了汗。
管仲看着石矶,不曾退让。
半晌,管仲道:“您是君,自有不同。”
石矶抬眸:“看来你的法还不够大呀。”
管仲眼神微暗,是啊,他的法还不够大。
“当然,我也不会破坏你的法,你看这样可好,我自逐公室,自贬为民可好?”
“阿姐!”
石矶看向自己这个弟弟,道:“没有了这重身份,我便不是你阿姐了吗?”
小白忙摇头。
石矶轻轻一笑,转问管仲:“她们可以离开了吗?”
管仲抬手,甲士让道。
他的法也须变通,更何况石矶已经支持了他的法一次。
石矶挥手:“走吧。”
红衣不舍拜别,红衣坊众乐师拜别。
国君正色,“你们也退吧。”
文武拜退。
石矶在齐宫呆了三天,飘然而去,从此音信全无。
小白没留住自己的姐姐,红衣也没等到自己的先生。
齐桓公亲封红衣为齐国琴师,红衣坊从此超然于世,齐国也以琴乐闻名于世。
很多年后,红衣坊多了两张祖师画像,一张青衣抚琴,一张青衣执剑。
琴师一脉拜青衣祖师,刺客一脉同拜青衣祖师。